【龄龙】最后的机会（上）

张九龄要结婚了。婚礼就在一周后。
王九龙最近很忙碌。忙着帮张九龄装饰新房，忙着帮张九龄核对宾客座次，忙着帮张九龄协定婚礼流程……他忙到和张九龄一样请了假，却两人经常见不到面。
高定礼服店的试衣电话打来时，王九龙正开着车把红酒送去张九龄家。应了声，他在等红灯的空挡打给九龄。
“哎，老大。礼服店那边来电话，让我们去试一下礼服。今天下午可以吗？你有没有别的安排？”
“亚亚今天试婚纱啊。”对面传来九龄有点无奈的声音。
“不是定下了么？”九龙想了想，接口问：“上周不就说确定了？”
“跟她的小女朋友们逛街又看到别的样式，非要拉着我来看。”
“那今天不行了呗？明天？”
“晚上呢？能不能加个班？”
“我估计行。那八点吧。我问问看。”
“行，那你问问，给我个信儿。”
九龙扛着两箱红酒到九龄家敲门的时候才想起家里没人。自己拿备用钥匙打开，安置好红酒。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用一个透明的玻璃杯，一套待客的水杯中的一个。他没有坐，就执着水杯站在客厅当中，环顾这个地方。
曾经，这里是张九龄的家。很快，在婚礼之后，这里应该就会被退租了。九龙看着这个地方的时候，其实内心很有感触的。九龙在这个家里喝醉过，通宵过，蹭吃蹭住过。哭过，笑过，打过也闹过。他手里的备用钥匙是九龄亲自给配的，说是九龙总有回不去家的理由，他不能把自己这个亲搭档，小师弟就晾在天桥下吧。
透过推拉门，他看着阳台上那个躺椅。自己在那里睡着过，醒来时，身上有师哥给盖的毯子。沙发那个角，磕过N次自己的脚趾头，可到底自己都没长了记性。还有这杯子。原本，这里有属于九龙的杯子的。纯白的大马克杯，用料敦实厚重，抱着很有质感。总是跟一个和它同款，但是小了一号，而且全身纯黑的中号马克杯并肩放在柜橱里。那是他买给九龄的。九龄总是嫌弃它又黑又小，可也总是习惯拿它出来用。
想到这儿，九龙去厨房，打开橱柜，就看到并肩扣着的两个马克杯。他抬手拿出属于九龄的那个，贴在脸上。然后，突然触电一样拿开，换成自己的那个，没有一丝不舍得把那个黑色的关进了柜子里。
把所有东西都放回应在的地方，带着自己的杯子出去，锁好门。顺手就把钥匙从自己的钥匙圈上取了下来。应该是时候，还他他想要的两人生活了。
晚些时候，九龙踩着约好的点儿进了礼服店的门。他原本以为自己要先试，顺便等九龄过来，却不想在他到时，九龄已经先他一步来了，而且换好了要试的衣服，从更衣室走出来。
订制的礼服贴身合体，穿在九龄的身上，把他本就匀称的身形拉得更加挺拔修长。腰线的剪裁很是别致。不会太让人感觉束缚不安，又紧实塑形，端端穿出一个宽肩窄臀纤腰长腿的美少年。
真的是一张少年的脸。就连九龙都觉得，自己这个师哥大概是个什么仙妖精怪，要不然怎么这几年里越长，那张脸越是清秀年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