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悲欢》(14)

吴云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问完才反应过来，贸然问别人的武功是大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喝了口酒，不曾想林志竟然回答了他:“比剑意更进一步就可以了，修习剑意是万物为剑，剑为万物。入微把剑变成人就可以了，我为万物，万物为我。”
吴云重复了几次还是迷糊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我试过很多次了，人跟剑毕竟不是一回事。”林志轻笑一声说道:“其实是一样的，剑练到最后跟人没什么不一样，人就是剑，剑就是人。”吴云还是有些疑惑，问道:“人刀合一我知道，人就是刀我也知道，可是你说的入微我还是不明白。”林志这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说了句以后会明白的。
吴云放弃了继续思考，把话题又转回了最初:“你既然都入微了，为什么又说境界比不过我？不会是逗我玩吧？”林志苦笑道:“你能从先天境界跌到后天，就不许我从入微跌到后天了？”
吴云总算明白了林志那话的意思，心里对当年的事更是好奇，忍不住又问道:“那你跟边圣女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志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脸上堆满了回忆的神色，最终只说了一句话:“三年来你是怎么固步自封的，就是十年来我怎么画地为牢的。”
吴云想到过往，有些明白了林志的心情，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换了个话题道:“我觉得你没事的话可以去跟陈亦潼聊聊，说不定会有收获。”林志点了点头道:“我会去的，我还想看看那陈世雨在剑道上能走多远呢”吴云看了林志一眼说道:“想收徒弟了？”林志愣了一下，开口道:“没有，现在的我教不了她太多东西，最多只能说一些练剑的经验，做不了她师傅了。”
吴云有些理解的点了点头，林志当年是名满天下的大侠，顶着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纵横江湖，跟魔教的边圣女断情后，便开始逐步远离江湖，到后来的隐居不出，近年来江湖上关于林志的言论越来越少，甚至有人传言林志已经不在人世，这样一种心灰意冷的状态下自然是不可能有收徒弟的心情了。
两人都沉默了下去，吴云又喝了几口云间后，将酒坛递到林志面前说道:“喝一口吗？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酒了，我记得你以前很爱喝酒的。”林志摇了摇头说:“我已经十年没喝过酒了。”吴云把酒拿了回来，自顾自喝了起来。
天色将明的时候林志离开去了余杭城里，临走前还说会时常去陈家看陈世雨练剑，吴云知道林志这话的意思是让自己放心，只是重重抱了个拳，目送林志离开。吴云喝光了一坛云间，将剩下的两坛找了个隐秘的所在埋好，慕堇祭日临近，慢慢过去还能过去，一路行走也是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