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先代录　第三十三卷「萃鬼」(3)

正是有界限，有立场，才为人类。
还有，因为我是灵梦的母亲。
因为我想这样。
因为我这样决定了。
所以，一定，这个生活方式是正确的。
……是正确的吧？
谁来告诉我吧。
「――妈妈。」
「ぶっふぉっ！？（我放原文了，都是拟声词“唔噗哦！”，就是喷了的意思。」
　眼睛睁开后，最先进入视野的，是猛地喷出来的文的面庞。
◆
博丽神社里怕是只有一只鬼活了下来。
它现在跪倒在地，呼吸细若蚊吟。
它的双臂被眼前的蕾米莉亚拆掉。
瞪视的眼睛也只剩右边的了。
「可怕的家伙啊……！」
一边看着被随随便便撇得到处都是的同伴尸体，一边吐着血呻吟道。
腹部遭到了蕾米莉亚的致命一击。
所以无需再补刀了。
鬼已经做好了死亡的觉悟。
「俺也、到此为止了吗。」
「呼嗯。你要是恳求我的话，倒也可以给你个痛快哦？这种事情在你们的价值观里，也是一种美德吧。」
与鬼不畏生死的言行相比，蕾米莉亚的表情怎么都是嘲讽。
鬼翻滚着炽烈的怒意，瞪视着蕾米莉亚。
「……俺身为败者，不论怎么垂死挣扎都很难看吧。但是！不要忘了、我们鬼――」
像是要盖下鬼的声音一样，蕾米莉亚突然大声地哄笑。
那是令人生厌的，卑劣的，恶魔的笑声。
「不用说了，我忘了。」
「什么！？」
「对败犬而言名字是多余的。包括你这家伙，还有所有我打到的在内，都是杂修，死了清净。」
「你，***……！」
「不满意吗。那么、怎么的？你们鬼，是期待着我哪怕一句的赞赏然后死去吗？是想着靠那句话安慰自己，好安心的死去吗？」
看着蕾米莉亚裂口般的笑容，鬼一时无话可说。
仿佛为自己所说的话感到羞耻一样，什么也说不出口。
咬牙切齿，好像要把瘙痒在胸口挥之不去的憎恶与悔意嚼碎一样地忍耐着，之后鬼紧咬的嘴角缓慢地上扬。
忍受着屈辱的同时，露出了自然的笑容。
「……的确，你说的有道理。
「那么，还对我有什么指望吗？」
「不了，败者没有权利向胜者提出请求。」
「是嘛，那么就这样去死吧。」
「哦，快死了。」
「你这家伙的事情会被遗忘，但是会被刻在我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光辉的历史之上吧。把『曾经』被誉为最强的鬼踩与足下，我辈伟大的战历之中呐！」（大小姐的自称跟dio爷一样，都是口诺哒。）
「库库库，何等的傲慢啊……但是，是个豪爽的家伙呢。」
鬼使尽了最后的力气站了起来。
伤口处鲜血喷涌如注，嘴里也吐出了大口的血。
脚边已如血之海洋，紧紧地站稳后，鬼笔直地与蕾米莉亚面对面。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就算你忘记了，我们即便坠入地狱也不会忘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