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探员在人间的卧底标准:暖,萌,随便rua | 科幻小说(5)
昨天我看到那本《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了,虽然他想尽办法藏着掖着,可我还是看到了。但我并不打算戳破他,毕竟我知道他的小算盘,我想对于他来说,到了他该摊牌的时候了,多半今天去的时候,他就要对我表白了吧,哎,真是让人头疼又期待。
都说男女之事隐秘,可是男女之事有什么隐秘的呢?其实都是一眼就能洞穿的,从他弄砸的华夫饼,从那杯他请我品尝的咖啡我就知道他的想法了。相合之人目光对视的第一眼就说明一切了。
但是相合并不代表就能在一起啊。多得是现实的困境。我该如何接受他呢?亦或者我该如何拒绝他。
我卷曲在那张并不软和的床上,挖掘着自己的内心。最终只得到一个词,自私。
对,自私就是我最好的诠释了。我贪念自我的人生,不愿承担责任,把自己流放到这座内陆的城市,宣称着自己所谓的“文学梦”,其实不过是想逃避那些到了年龄便该我承担的责任,不论是家庭还是家里的产业。
我贪恋那间书店的温馨,贪恋那里华夫的香气,和书页沙沙翻动的声音。似乎坐在那里的椅子上,我的心便能沉静下来,认真的写一写东西,虽然都是些根本毫无意义的文字罢了,充斥着一个害怕这世界的胆小鬼的哀嚎而已。
当然,最后,我想我还是贪恋阿彻罢了。在这个举目无亲的自我流放之处,总归还有一个人愿意倾听我的话,愿意忍受那些毫无价值的文字,愿意跟我从清晨聊到第二个清晨,从杨玉环的腰围聊到银河系的广袤。我喜欢他的耐心,也喜欢他被我捉弄问起前任时的笨拙,我钦佩他丰富的阅历,也唏嘘他起伏的人生。每一个时刻都充满温馨。
可是我自己呢?梦想无处可寻,而一年之约马上就要到了。大概到了那个时候,我不得不亲手扼杀现在的自己,一道还要扼杀现在我心中的阿彻,该死,我做不到,正如我现在无法说出拒绝他的话语一样。
我起身端着茶杯,走过我的书架,手放在上面,一本一本的划过书脊。有谁会帮到我呢?
握着朋友之拳的黑发少女大概会红着脸端着“伪电气白兰地”大声的对我说“春宵苦短,少女前进吧!”(注:《春宵苦短,少女前进吧》森见登美彦著)
红着眼圈的亨利则会握着渐渐失去血色的凯瑟琳,那个他在西班牙战场上爱上的护士的手喃喃自语最后的话“我一点儿也不害怕,人生只是一场卑鄙的骗局。”(注:《永别了,武器》海明威著)
有些男孩子气的莱拉则知道,在她和威尔吻别的另一个牛津里,钟声也会响,夜莺也会歌唱,微风也会吹动植物园里的树叶沙沙作响。(《黑暗物质三部曲——琥珀望远镜》菲利普·普尔曼著)
到底哪一种才是对的呢?还是说,对待爱情,本就不存在所谓对的选择。现在的我,唯一能定义自己的只有那个词,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