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五)

天已蒙蒙亮，孟鹤堂下楼买了早餐回来，见唐晚穿着他的卫衣和牛仔裤现在门口等待着他，她似乎十分局促，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
“我的裙子沾了酒，实在是没办法才未经过你允许就穿了你的衣服，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干这种事，唐晚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涨红了脸才憋出来这么几句。
“跟我就别客气了，一件衣服而已。对了，怎么没把头发吹干呢，一会儿不是还要上班吗？”孟鹤堂边说边走到桌边，把早餐放到了桌子上。
“没找到吹风机……”
“跟我来。”孟鹤堂牵起唐晚的手，走到卫生间里从柜子里找到了吹风机交到唐晚手中：“吹干了头发就出来吃饭吧。”
“嗯。”
听着卫生间里吹风机“嗡嗡”的声音，笑意不住地爬上眉梢眼角，心里的某一处似乎被点亮了，温暖的光驱散了内心的孤寂，沉睡的一切都在慢慢苏醒。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人同自己分享这份简单的早餐了。
吹干了头发，唐晚利落地扎起马尾，走出卫生间看见正坐在桌前焦急等待着的孟鹤堂，心里陡然柔软。
二十岁时她就幻想着能遇着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她不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却又独居了六年，这让唐晚时常觉得自己将会晚婚。
可如今遇见了孟鹤堂，内心的声音告诉她，这就是那个人，选择与他携手，就是自己29年来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所以能遇见他，多晚都不算晚。
唐晚走到孟鹤堂面前坐下，孟鹤堂将一杯凉好的白开水推到唐晚面前：“先喝点水，清空一下肠胃。”
唐晚接过水点点头，而后默默地和起了碗里的粥，两个人虽然心照不宣地知道对方有话要讲，却又放任着沉默肆意蔓延。
“你……”
“你……”
万没想到两个人同时开了口，自顾自地尴尬过后，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你先说吧。”孟鹤堂怯怯地抬眼，又不好意思地偷瞄着她，反倒是唐晚大胆地迎上他的目光：“昨晚，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的？”
“服务员打来的电话，告诉我你喝醉了。”
“嗯，该你了。”
“你，昨天哭了，因为什么？”
这个问题的提出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唐晚放下筷子，表情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
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唐晚深吸一口气随后开口：“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女孩吗？”
孟鹤堂努力回想着，终于想到了：“是断了肋骨，她爸爸还在医院闹了一场的那个吗？”
“对，就是她。昨天下午她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全身多处骨折，颅骨破裂，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是怎么弄的就跟着主任进了手术室，抢救了一下午那女孩才算脱离了危险。”说到这儿，唐晚的眉毛早已蹙成了一团，似乎对于那女孩的痛苦很是感同身受。
“后来护士跟我说，女孩是因为跳楼被邻居发现才被送进医院的，还好她家住的楼层较低，并没有当场致死。”
“好好一姑娘，为什么要跳楼呢？”孟鹤堂忍不住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