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人（孟鹤堂x周九良）he 番外之换心③

“他会觉得疼吗？”
“不会。”说着男人伸出左手在周九良胸前悬空的位置比划一下，一颗跳动微弱的心脏就这样出现在男人手中。男人在孟鹤堂胸前一拽，孟鹤堂觉得身体突然变轻了，像是轻轻一用力就能在空中飘起来，而且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随着心一起被抽离，消失。
中年男子把孟鹤堂的心放入周九良胸中，再把周九良的心放在自己胸中。看着眼前瞬间白发苍苍老人，孟鹤堂有些错愕。
“别怕，这才是我真实的模样。”老人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出病房。他回头看向孟鹤堂，发现孟鹤堂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叫到，“孟堂主，该回去了。”
“我为什么在这？他是谁？”孟鹤堂赶忙追上老人，手指着身后的周九良。
“没什么，一个可怜人罢了。”老人摇摇头，沧桑的嗓音中带着些许凄凉，接着往外走。
昏黄的灯光照在周九良恢复血色的脸上，周九良的眼皮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他觉得没有那么难受，而且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而且有些沉重。但是这种沉重让他觉得很踏实。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舒服。医生推开破旧的病房门，给周九良检查心跳。看着医生突然皱紧的眉头，周九良躺在床上，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你怎么，突然没病了？”医生满面疑惑的开口问道。
“我没病了？”
“恩。”
躺在床上的周九良脑中一片空白，他想起孟鹤堂上午说过的话，脸上不禁觉得发热。他掀开被子，一路跑到地下室推开门，却没看到孟鹤堂。他站在门口，穿着粗气，环视着阴暗的地下室。然后跑到护工的办公室，去询问孟鹤堂的下落。
“被人领养了。今天中午就走了。”彪悍的护工拿起一个包着有些发黄的白布的东西，递给周九良，“这是你落在病房的。”
打开布包，周九良发现里面是一把有些旧的小三弦。他抱着小三弦，两眼失神的往前走。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地下室的，恍恍惚惚，一切就像梦一样。周九良在怀里紧紧抱着小三弦，看着没开灯的地下室，他第一次觉得，这里竟然这么空，这么大。大的让他觉得害怕。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从不轻易流泪的周九良抱着被子号啕大哭起来，狭小的地下室回荡着他的哭声。
第二天一早，周九良抱着小三弦就离开了孤儿院。没了孟鹤堂，这个地方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来到一家戏院，当了学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只知道练功。就连他师傅也佩服，说这孩子迟早得成角。周九良用了三年就把那些基本功学得扎扎实实，十八岁开始登台亮相。十九岁一曲霸王别姬更是一炮走红。剧院给他起个艺名，他坚决不用，非要用小先生做艺名。他的心能感觉到，那个人就在他附近，一直都没走远。他迟早有一天会找到他的。
一日，周九良演出结束，回家的时候不知怎的竟然走错了路。看见不远处一个男人正要走进院子，不知道为什么，周九良觉得自己的心告诉自己，靠近他。那男人一回头盯着不远处的周九良，周九良呼吸一滞，眉眼间就是孟鹤堂的模样，只不过更加成熟，帅气。门口那两个门卫齐齐地喊道：“孟堂主。”那男人回过头，摘下帽子，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