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王九龙X先生张九龄】灵魂典当（一）(3)

“先生可否赏脸陪在下喝一杯茶？”
“既是少爷邀请，岂有不去之理。”张九龄用淡然的语气掩盖自己的些许慌张，今日他在台下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映在自己的眼底，他相信这个少年并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纨绔败家。
茶水的热气飘散在空气里，王九龙摒退了下人和朋友，犹豫着对九龄开了腔，“听说先生还开了私塾？”“对啊，也算是给自己积善德吧。怎么？少爷对这个感兴趣？”九龄喝了一口茶，笑着问。王九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对九龄说∶“那先生可愿教我读书？”闻此言，九龄摇扇的手顿了一下，疑惑到，“诺大个王府没有能教少爷读书的吗？”
“之前的教书先生都被我赶走了，整个洛阳城没有人敢教我的。今日见先生与我年龄相仿，又见多识广，学识渊博，希望先生可以教我念书，来日得以考取功名。”王九龙看着九龄的眼睛认真的说到，眸子里的执着和坚定是骗不了人的。九龄快被眼前的人气乐了，心想，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赶人家走。“可您如今为何又要念书了呢？以后继承家业岂不是更好？”想是这么想，倒也不敢说出来。听到九龄这么问，九龙到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的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可人家不喜欢商人，希望心上人是学问人，最好是考取了功名......”
哦，原来是这样。为了心上的姑娘，想要念书考取功名，只为博得美人一笑。九龄苦涩的笑了，看来之前的心动都是错觉，我和他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若少爷不嫌弃，在下义不容辞。”
张九龄就这样成为了王家聘请的教书先生。去到王府的那天，王夫人高兴坏了，又是摆宴席，又是安排屋舍的。以前给儿子找了多少先生，全被赶走了，如今儿子自己找了一个愿意教的先生，能不开心嘛。九龄按了约，清早便到了王家拜见王夫人。
“哎呀！想不到先生这么年轻，看上去也不比我们九龙长几岁啊，当真是这洛阳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王夫人看一身素色大褂的张九龄，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股子儒雅淡定，有不属于同龄人的沧桑感。“九龄九龙，玲珑玲珑，你们这个名字倒是一对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旁人倒是没注意，张九龄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可不是嘛，我们名字是一对儿，可我们注定不能是一对儿。
此后，张九龄每日都陪在九龙身边，教他识读古籍，教他吟诗作对。一开始九龙总是在九龄讲学的时候睡着，九龄不忍叫醒睡的正香的少年。倚着阳光，九龄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王九龙，少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撒下一小片细细的阴影，随着呼吸颤动，仿佛是扫在了张九龄心上，痒痒的，就像花朵在春风中簌簌作响。当然又会有被抓包的时候，比如熟睡中的人像是有预感般的醒过来，两人的目光便会猝不及防的交错，王九龙瞪着迷蒙的睡眼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发愣，张九龄眼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和偷看被抓包厚的尴尬情绪交织一闪而过，每每在他想着该怎么解释的时候，王夫人便会来看看儿子有没有认真学，只有这个时候张九龄就可以换上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转移话题蒙混过关。王九龄看着在王夫人背后对自己疯狂使眼色的王九龙，面不改色的夸着王九龙近日里来的进步，直到老夫人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