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王九龙X先生张九龄】灵魂典当(一)(2)
“我想我缺个人帮我赶走那些烦人的只看不换的灵魂,也可以帮我干干活啊。”
阿茶终是拗不过我。于是九龄便留在了我的铺子里,每天的任务就是帮我驱赶围在铺子前的灵魂,外加陪我闲聊。他的话总是很少,但只要是我问的,他都会细细的讲给我听。他口中的世界,是我 从未见过与听过的。我自出生便没有离开过黄泉,这是是一个充满悲伤与怨气的地方,来到这里的灵魂被不甘和怨念包裹,味道苦涩清冷,或深或浅。张九龄也有,但更多的是无尽思念和无惧无畏的清甘。他的声音总是有让人安定的无形力量,平淡的故事径由他口平生出许多不一样的色彩,毕竟是少年人,讲到精彩处时也会不由得眉飞色舞,姣好的容貌也让不由得让人心动。不和我聊天的时候,张九龄便会坐到忘川河边,沉默的看着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的灵魂,一身墨绿色的大褂衬得此景更加凄凉。
张九龄,私塾先生,也是洛阳城无人不晓的说书人。九龄自幼跟随师父学艺,奈何师父遭病不幸逝去,还未及冠的九龄一个人在戏班打杂为生。好在老天爷赏脸,给了他一副好皮囊,也给了他过人的学习能力。戏班班主怜他,带他到茶馆说书,没曾想就这样出了名。一张方桌,一把折扇,一块醒目,张九龄说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台上的他口若悬河,受人爱戴;台下的他温文尔雅,乐善好施。几年下来,办起了自己的书塾,接收穷苦人家的孩子。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可没曾想一个人不经意的闯入打乱了他原本平淡的生活,也注定了他的心因此人而注定不得宁静。
这一日,九龄照常端坐在茶馆准备说书,门外熙熙攘攘来了一群闹哄哄的少年郎,为首的少年眉飞色舞,一脸的不可一世,一身素色的衣服衬得他更加的白净却不失阳刚,举手投足间透露着此人身份的不凡,可就是这挥扇间的低头微笑似乎轻轻拨动了九龄平静如水的心弦。九龄低声询问旁边的熟客来人是谁,熟客一脸不可思议,“先生,这是洛阳富甲王家的大少爷王九龙啊,仗着的一副好皮囊,沾花惹草是出了名的纨绔......”后面的话张九龄没听进去,因为自己的目光不自觉的追随者那道身影,仿佛是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王九龙往九龄这边看了过来,一双漂亮的眼睛打量着这个着一身素色大褂,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浑身老气的说书人,信步便到了桌子前边的席位坐下。周围的熟客唯恐避之不及,怕恼了这位大少爷。
“张先生,我可听说这洛阳城数您说书最好,今个儿咱说什么啊。”
张九龄颔首低笑道,“少爷谬赞,最好数不上,能力有限,博您一乐罢了。”
说罢抬手,醒目落,闹哄哄的茶馆忽的静了下来。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宴桃源豪杰三结义.....”
“要问这五虎将后来怎样?且听下回分解。”醒目再次落下,唤醒还沉浸在故事里的人,掌声雷动。过了许久,茶馆里的人差不多散尽了,只剩下王九龙还坐在椅子上,看着收拾东西的张九龄,收敛了不可一世的表情,忍不住走过去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