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一生独一(二)
听得这话,孟鹤堂心里一惊,这是又要把他送给什么少帅当玩物?自己现在受了伤,逃都没法逃,这不是还没出狼窝,又要入虎口吗?
然后他听见老鸨陪着笑和那人说,“是,是,我这就叫我们孟哥儿收拾收拾,您立刻就能带他走,李先生想送给谁送给谁”
现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孟鹤堂心一横,那少帅真要敢动他,他就跟他同归于尽。
就这样,孟鹤堂被送进了周少帅的门。
这周少帅可是人中龙凤,别的不说,就看他这家世就了不得。他爹周大帅是割据一方的大军阀,手里带着几十万的兵。这乱世里头,就是枪杆子硬,多少人上赶着巴结他们家。
更何况周少帅本人早已威名在外,带兵打仗颇有一套,有他爹当年的雄风。如今这周少帅到了上海,各界官僚权贵自然是客客气气的迎着,背地里盘算着往他那儿送礼。
可是听闻这位周少帅没啥爱好,既不沾烟酒,又不好女色。嫁女儿?人家不娶。送钱?就凭人家这家世,送多少人家才看得上啊?
于是有人就动起了歪心思,女的不好使,这位怕不是喜欢男的吧?这才有了李先生遣人到小倌馆寻孟鹤堂的事。
这厢孟鹤堂被带进周九良周少帅暂居的别墅,显然是身份地位不大够,这位李先生只能领着孟鹤堂在别墅院子里侯着。
孟鹤堂本来身上有伤,现在能站在这儿已经是在勉力支撑了。站了一会儿就晃晃悠悠的要倒下,接他来的那人伸手扶他,却硬是被他一巴掌拍开。
孟鹤堂晃了一下,终究是体力不支靠在了院子里一棵花树上。他恨恨的拿手指扣着树皮,细嫩的指尖被扎出了血迹。许是身上伤的太多已经麻木了,他也不觉有痛意,只是心里想着,我孟鹤堂何曾如此狼狈过。
周九良在别墅二楼凉台上瞧见了院子里这一幕,他紧紧盯着靠在花树旁边的人儿,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不一会儿,这位李先生终于得了召见,孟鹤堂却是连少帅的面都没见着,直接被请上了二楼一间宽敞的卧室里休息。
孟鹤堂也没空理会那什么要把他送人的李先生,那人脑满肠肥的,第一眼看见他就一直色眯眯的盯着,估计要不是顾着那周少帅,自己就得落到那人的手里,孟鹤堂恨不能离他远远的。
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应付那个周少帅,有人送礼他就收,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孟鹤堂这样想着,想找个剪刀之类的防身,可这屋子虽然宽敞华丽,却连根针都没有。
倒是有花瓶,可那花瓶那么大,藏也没法藏,他连举都举不起来,别提拿来砸人了。
孟鹤堂折腾半天自己都折腾累了,索性扑倒在柔软的雕花大床上,没一会儿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想防着的周少帅早就把那个李先生打发走,一直在同一层的书房里隔着窗子看着他所做的一切。
圈地自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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