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从臣半醉 往事立残阳(2)

“皇上，御前侍卫张云雷求见。” 旁边李公公一声通报把杨九郎从回忆里抽离。
云雷啊，云雷，你当真对朕没有半分情谊，一切的一切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来夺我这江山吗。
“传。” 杨九郎定了定神。
“臣张云雷参见皇上”
“起来吧，前两天伤着的腿还没好就别拘礼了”
张云雷抬头望着他笑了笑却握紧了手中了佩剑。
“朕今日召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杨九郎还是抱着一丝残存的希望如果他肯说实话戴罪立功，自己还可以保他性命，否则便既是万般庇佑也难护他周全。
“过两天便是你的生辰了，朕想着你也许久没有出宫了，准备差人去你家接你的家人过来一同团圆，却还不知你家具体在何方？”
“回皇上…”
“叫朕九郎” 
“是，九郎，我家远在郊外离这京城必是鞭长驾远，还是不必劳烦手下人去了，你我同过便是最好。” 
“可朕听说你总是跑去那京城第一酒楼旁的药铺，朕还以为那里有你的亲人。” 杨九郎盯着那双看了千百次却还是一次次陷入的眼睛，想从里面读出什么。
“只是臣儿时的玩伴而已” 张云雷避开了那道炙热的目光。
“是吗。” 杨九郎向后靠了靠勾起了一抹笑容，眼底也再没了疼惜和温暖，剩下的只有帝王的冷酷与玩味。
“带上来”
张云雷回头一看，自己的师父昏厥着被枷锁拷着拖了上来。
“这就是你儿时的玩伴？” 杨九郎冷笑一声。
扑通一声，杨云雷跪倒在地，自知事情都已败露，自己没有说实话皇上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为了师父的性命也顾不得这腿钻心的疼。
“九郎，九郎，都是我的错，偶遇你都是蓄谋已久的计策，潜伏在你身边也是我自己的决定，跟我师父没有关系，求你求你放过我师父，求求你了。” 张云雷带着哭腔喊着。
“你可知，昨夜你师父意欲行刺朕？” 杨九郎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人，一闪而过的心疼。 “若不是索额图带着侍卫及时赶到，你觉得今日你还能在朕面前替他求情吗？”
“这…这…”张云雷一时没了话答。
“也对，若是他成功朕你也不必求情了，朕如今还坐在这看来倒是朕坏了你的好事了。”
张云雷只是静静地跪在那，他不知从何辩解却又气于杨九郎竟不懂自己耽搁这么久都不舍得杀他又怎会对于师父没有成功刺杀而感到懊恼。
“太皇太后已经下了懿旨，念你这么多年的忠心的份上，留你师父全尸，赐白绫。” 
“什么！” 张云雷瘫软在地上，浑身颤抖不知所措。
“你若愿意从此和他划清界限，帮朕灭掉你们的反党联盟，朕可以对你的过往既往不咎。” 
张云雷猛的抬起了头，盯着那富丽堂皇的龙椅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的眼里当真只有这王位和这江山稳固，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与情意吗，在他心里竟无半分我的位置吗。是啊，他是皇上，我又算得了什么，与他而言，我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玩物，哪敢乞求他的隆恩浩荡。一旦我的存在对他这天下有丝毫的危害，他断不能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