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安他半世鸾凤巢（二）(3)

周航知道了孟鹤堂的过去，心里的疑惑散了大半，又觉得孟鹤堂这一年多熬的太辛苦，想为他分担，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孟鹤堂会对他提出那个考到前三的要求，他一见孟鹤堂就情怯，没出息地唯唯诺诺点头称是，更别提当着孟鹤堂的面问个清楚了。
孟鹤堂时常来看他，或许是出于郭德纲的关心又或者是因为确实觉得周航合眼缘，不论什么原因，孟鹤堂对他都是比较亲近的。这份亲近仅仅较于其他传习社的同学，至少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得到孟鹤堂的垂青和单独指点。
而关于感情……周航到底是年纪小，听了郭麒麟那番意味深长的话只觉得有道理，却未往深了想，他对孟鹤堂只有崇慕和尊敬，自然也没有代入到自己。
时间过得很快，大考的日子就在眼前了，这天周航刚从食堂打了饭，就听见几个同期学员议论着什么。
“听说这次大考，孟鹤堂会来挑他的新搭档。”
“真的假的？来传习社挑搭档，青年队没人了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想找个听话什么都不懂的嫩小子。”
“找嫩小子干嘛？”
“嘿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说干嘛？忘了他前搭档了？”
“那人不是喜欢孟鹤堂，孟鹤堂不愿意才自杀的吗？”
“谁知道是不是呢……就算抛开这层，孟鹤堂那台风没几个人能压的住，找个新人慢慢教，磨成他需要的风格，也很正常。”
“反正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咱们可别被挑上了，指不定什么下场呢！”
“我看就是你想被挑上吧哈哈哈哈！”
……
说话的声音渐远，周航攥了攥拳头，硬生生把气咽了下去，同时下了决心一定得好好表现，至少让孟鹤堂知道，还是有一个人为了入他的眼而认真努力着。
说话间的功夫就到了大考，基本功考较完之后，就得登台说相声，做汇报演出。周航穿着蓝色的学员褂子在候场的地方瞧着台下的观众，乌泱泱的人里他一眼就瞧见了孟鹤堂。
原本不紧张的心情此刻开始有了一点骚动，李众军见他表情凝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没事儿，咱们好好说完鞠躬下台，了事。”
周航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头，捏了捏李众军的肩膀，相互传递力量。
“下面请欣赏相声【五行诗】，表演者：李众军，周航。”
……
“上台来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李众军，是德云社的一名幼儿园小朋友，旁边呢是我的搭档，周航，是幼儿园小班的。”
“嚯，比你还再小点儿。”
“今天我们俩给您说段相声，知道什么叫五行诗吗？”
“知道啊，用金、木、水、火、土五个字说诗叫五行诗。”
“嘿还可以哈，还真知道！”
……
“汉子未结婚。”
“婚——”
“婚姻把谁怨。”
“说四个小字，我接姻字说。”
“我接怨字说。”
“姻缘有份。”
“愿你嫁我。”
“我揍你！”
……
这一场相声说下来，周航渐渐没了紧张的心情，状态越来越好，还使了一个现挂。就是往孟鹤堂那儿瞧的时候，正好对上他的视线，连忙转头看向李众军，嘴上不忘接着话，额角却渗出些微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