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的奖赏(2)

如果我没有失败，如果我成为了我所期望成为的存在，我也不希望穿戴一套带有瑕疵的盔甲。我想着那些成功者，我希望这些护甲完美无缺，尽管我永远不可能像我很久之前期待的那样穿上它了。
所以我在蜡层上劳作着，遵循着古老的线条，弧线，结点，绘出一幅幅神圣的图案。我刻出了巨龙，狼首和飞翼。我不负责符文。只有牧师才能雕刻符文，他们会在上 面附上强力的魔法。我很想看看他们是如何做的，看看那些图形是如何被烧蚀在盔甲上的。但是我也知道，由于某些原因，这一切是严格保密的。
当蜡层上的图案绘制完成之后，我就使用酸液。我从大锅中弄来它们，然后洒在固定在台钳中的板子上面。烧蚀中会发出蛇一样的嘶嘶声。我必须要慎之又慎：太多了板子就会报废，太少了图案就会不完整。我手脚要麻利些，在酸液溶解铁砧脆化钢铁前把它们清理掉。
有一次我手上蹭上了酸液。它烧穿了手套。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左手只有三根手指，幸运的是我用右手雕刻，所以我还能干活。我比之前谨慎多了。这是个有用的教训。
当 酸液干净了，我松开台钳，将蜡层从板子表面剥离下来。我用钢丝球刷洗表面，然后用水冲洗。我给它涂上油，看着油顺着我做出的线条流淌。有时候我会举着板 子，将他朝着火光，欣赏我所造出的一切。当我这么做的时候，我知道这将是我最后一次端详它。有时候这种想法会让我的胃隐隐作痛。
我拿起一 块布，轻轻的擦拭了板子。我走向牧师，在他面前跪下，高高的举起板子，低下我的头。他会检查。有时他会检查好几个小时。他可能会让我回去重来，大部分时候 他会把板子拿走。这让我感到自豪。我已经干这个很久很久了，他基本上都会接受我的板子。我变得有用了，这在大部分时间里让我的心疾一扫而空。
上次我去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在装配我制造的板子。这是我唯一一次看到这场面。他们围绕在一个头发火红，皮肤光滑的天空战士周围。他已经穿上这套崭新盔甲的一 部分，只剩我制造的板子还有待装配。那名牧师将板子安放好，机仆就把它固定上。他们把板子放在了膝盖，在他左腿上其他更大块的板子之间。这让盔甲完美无缺了。
我应该离开了。我知道我必须离开了。但是我多呆了一小会儿。我望着天空战士矗立在那里，回想起了我接受的测试，还有我是多么接近成 功。我回想起了他们是如何增强我的身体。我回想起了我失败时的钻心疼痛，以及我是多么确定我必死无疑。这让我的胃又开始疼了。我回想起来我是多么想死，我 希望他们当时放弃了我。
天空战士望向我，他看到我制造了那块板子。他点了一下头，就一下。接着他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其他人也仍在忙着固定。牧师发觉我还站在那里，接着我就被赶了出去。他们把我带回了熔炉边。我回到了铁砧旁，他们给了我一个新的板子，一个没有任何痕迹的板子。
我低头看着我手头的工作。我对此再熟悉不过了。我很擅长干这个。当我干活的时候，我既不做梦了，也不会忘事儿了，我只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