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林】郎骑竹马来(二十)
郭麒麟一边开车,一边问张云雷是怎么给郭先生和王女士交代的。
“我能说什么?说你对昨天的演出有新想法,去阎鹤祥家琢磨词了呗。”张云雷随口答道,“倒是你,跑人陶阳家干嘛去了?还把衣服折腾没了,让我给你带新衣服?你衣服呢?”
“都说了是昨天和阎鹤祥喝酒,喝多了,谁知道他干嘛给陶阳打电话?我酒醒了也吓一跳。”郭麒麟直视前方,面不改色,选择性忽视了后面两个问题。
张云雷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个子丑寅卯,半信半疑应了。
车开到玫瑰园,郭麒麟把张云雷撵下车:“你先回家,记得给我爸妈说,我晚上再回来。”
“你又干嘛呀你。”张云雷问道。
“去阎鹤祥家琢磨词啊。”郭麒麟说完就开车走了。
张云雷翻了个白眼,用完就扔。
阎鹤祥听到敲门声,没想到是郭麒麟来了,忙把他迎进去。
两人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气氛一时非常尴尬。
过了一会,阎鹤祥开口说道:“咳,你怎么来我家了。”
郭麒麟干巴巴回答:“给家里说的是我一直在你家讨论台本,过来圆圆谎。”
阎鹤祥点了点头,等着郭麒麟往下说,谁知郭麒麟不说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道:“你宿醉还头疼不?”
郭麒麟继续干巴巴回答:“不疼了。”
见话题又被聊死了,阎鹤祥苦恼地挠挠头,一时间想不起什么好的话题,等了一会郭麒麟也不说话,硬着头皮问道:“陶阳呢?”
郭麒麟拿水杯的手一颤,佯作镇定:“早上醒来没见着,拍戏去了。”
见话已经说到这儿了,郭麒麟也不再纠结,问道:“昨天晚上的事,你……”听到多少?
阎鹤祥大为尴尬,这种隐私的事,人家主动说是一回事,酒后失言被听到是另一回事,本想说什么都不知道,又解释不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不叫,偏偏打电话给陶阳,只好避重就轻:“我不会说出去的。”
郭麒麟点点头,搭档这么久,阎鹤祥的人品他自然信得过。不过他更想问的还是阎鹤祥怎么看的?一来相声毕竟是传统艺术,从业者大多思想偏保守,搭档喜欢同性这事多多少少会有些介意,尤其是搭档之间经常有亲密举止;二来搭档如家人,郭麒麟隐藏多年的感情不能给家里人说,现在阎鹤祥意外得知,也算有了一个发泄渠道。
“哥,您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瞒您。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陶阳的,就觉得世上谁也比不上他好,看着小时候骄傲,长大孤高,实际上比谁都单纯又温柔。小时候不喜欢他的老做派,但是越长大就越懂他的孤独,越心疼他,越看到他的好来。”郭麒麟端着茶杯陷入回忆,两眼不知看向哪里,说话间不自觉脸上带了笑容。
阎鹤祥心情十分复杂,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郭麒麟说完没听见阎鹤祥的回答,扭头看去,阎鹤祥微蹙眉头,欲言又止。
“哥,您别误会,我不是喜欢男的。我,我就是喜欢陶阳,只喜欢他。”郭麒麟有些窘迫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