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次方/流浪地球AU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2）(2)

郑云龙睨了他一眼。
“不去。”
但是他确实来了。
蔡程昱兴奋地招了招手，向郑云龙跑去。
“大龙哥，你真的来啦！”
郑云龙一只手从背后掏出几串蚯蚓串，递到蔡程昱还有点陷在兴奋之中愣怔的面前，另一只手取下叼着的烟弹了弹烟灰，声音散漫带笑。
“恭喜。”
蔡程昱接过烤串，郑云龙没看他，问道：“今天毕业，你想要个什么礼物？”
蔡程昱笑嘻嘻地说：“我想看极光。”
郑云龙烟头擦着垃圾桶边被扔进垃圾桶，冷笑一声，看着面前津津有味吃烤串的小孩：“去晨昏线看极光，等你再长几年毛吧，我怕你还没等到就得死那儿。”
蔡程昱撇撇嘴，想了想又举手说，“我想看鲸鱼！”
郑云龙挑眉没反对，转身招招手：“那走吧。”
郑云龙看着蔡程昱穿上正式的救援队防护服，吃力迟钝地戴上外骨骼，笑了一声乐不可支：“看来这小身板还得练。”
蔡程昱看在他带自己看鲸鱼的份上没回呛，装备完成后兴冲冲地说：“我们走吧！”
郑云龙按照印象开着运载车在一望无际空荡荡的冰川上行进，蔡程昱今日格外兴奋，脸都要在车窗上贴成一张扁扁的邮票。
“你看啥。”郑云龙眉眼淡淡，空出一只手揪住蔡程昱的安全带，“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扔下去，你和冻鲸去吧。”
蔡程昱老老实实在座位上坐好，说：“我在找空间站。”
郑云龙脚一顿，短暂失神间踩到了刹车，蔡程昱差点从座位上甩出去，还没来得及开骂，就听见郑云龙声音淡淡又不容反驳，当即阻断了所有蔡程昱没开口的话。
“看不到的。”
于是一路无言，蔡程昱也不记得过了多长时间，开始的兴奋劲消散了，昏昏欲睡之际车已经停到了过去的大海边。
蔡程昱眨了眨眼，解开安全带跟着身边的人下了车，面前由水面蔓延而上的冰使得停驻的庞然大物，就这样毫无保留地镌刻在蔡程昱空白了22年的记忆之中。
蔡程昱仰头，眯着眼似乎还能看见鲸鱼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
朦朦胧胧之中他听见身边的人似乎自言自语，苦笑着感叹了一句：“这么多年竟然还在这儿。”
“你看这鲸鱼眼神，你说它被冻住的前一秒在想什么呢？”蔡程昱感叹着问道。
“还能想什么？”郑云龙觉得他这个问题毫无含义。
【真冷啊。】
【冷的刺骨。】
蔡程昱看着冻鲸不想上车，郑云龙也陪着这个今天的毕业生，毕业生看了半天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看着身边的人问道：“对了，你和你们班长阿云嘎毕业了之后做了什么？”
郑云龙一定是没想到这个问题竟然又被他提起了，一时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才轻咳一声，说：“大概……和你一样吧。”
临近毕业的最后一个学期的阿云嘎和蔡程昱一样，进了救援队开始了实习工作，郑云龙不是一个有什么志向的人，成绩也没有阿云嘎那么优异得令联合政府都注意到了的程度，自然没有实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