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毒（二十）（副九辫）(2)

而张云雷，也早已越过了他可以牺牲性命护他周全的界限。
这两者……他无法做出抉择。
“雷雷，你爱我吗？”
杨九郎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望着那人说出这么矫情的话，
只是，一想到未来的某一天，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他心底就莫名的恐慌与焦虑，
整个心都仿佛被灌满了滚烫的铁水一般，灼痛的他连呼吸都隐隐发痛。
“爱啊，我的表现，还不足以说明吗？”
张云雷抿了抿笑放下碗筷，撑头望着对面一脸怔然而眼中却透着股认真的杨九郎淡声回着。
“那你……会为了我放弃你的原则和你所认为的重要的东西吗？”
杨九郎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都仿佛悬在了嗓子眼儿，他会为了他……甘愿伏法吗？
还是……两人不得不走上对立面的位置针锋相对？
这个问题，杨九郎并没有等到答案，张云雷望了他很久，久到他仿佛都已经度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那人的眸底，虽是一如往常的温情，但，渐渐的冷却下来的温度不由得也让杨九郎凉了心。
“我吃好了，你还是快点儿回去吧，身体还没好，在家好好养伤别再乱跑了。”
张云雷扬了扬唇，抬手捏了捏那人的脸，起身往办公桌走去。
杨九郎也只是眸色复杂的望了再一次窝在办公桌前认真工作的人一眼，
视线转回也只是吃了两口的饭菜，有些失落的叹气，利落的收拾完起身离开。
关门声响起的刹那，张云雷原本还在洒脱签字的手微微一顿，
藏在镜片后的弯弯眼眸不禁抬起望着那扇紧闭的门，薄唇微微抿了抿，却是只字未出。
他知道杨九郎要说的什么，他……也是无法做出任何抉择。
一开始的推拒就是因为早已料到两人最后的不得善终，
他是警察，而他……是邪恶的黑暗势力人人得而诛之的犯罪分子，
他们……怎么可能会像其他人一样幸福呢？
疲惫的抬手取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终是无奈的轻叹。
现在的他们这种小小而又温馨的生活，他已知足了，其他的，不敢奢求。
太阳渐渐沿着轨道落下，夜色侵占了原本明亮的天空，办公室里，张云雷仍在一丝不苟的忙碌着。
而杨九郎，也只是静静窝在别墅里的沙发一角等待，
清冷的气息笼罩在两人的周边，他们的心里，那颗对未来莫名恐惧的种子已渐渐生根发芽。
周九良没想到回北京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他，
这边刚收拾好自己的小家的周九良有些怔怔然的望着打开门后出现在他眼前的孟鹤堂，不禁微微动了动喉结，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孟鹤堂明显消瘦了许多，脸颊的凹陷看的他不禁心口隐隐的发闷，
多日来压抑的思念与担忧随着那人的出现尽数冲破了紧紧束缚的铁笼肆意在他的心口处冲撞咆哮着，
不知名的红了眼角，微微动了动唇，也只能带着隐隐有些变了腔调的声音轻声问出一句:
“你……怎么来了？”
孟鹤堂静静望着门里站着的被他心心念念近两个月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