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abo】《怎念风华》第五章·连天烟草边关客(2)

香气扑鼻，外酥里嫩，曲辞接过说了声多谢，便咬下一块，不成想入口滚烫，在口中滚了几滚才勉强咽下，皱眉赞道：“好手艺。”
慕容戎哈哈大笑，递了水囊过去。转头吩咐兄弟们开动，一时喧哗交谈声大作。
“慕容家有规矩，行商途中不得饮酒，不过今日不同，有曲兄弟在，是客人。况且你我一见如故，当浮一大白！”慕容戎搂住曲辞肩膀，亲热道。
曲辞不善饮酒，慕容戎正在兴头上，不好推脱，只得点头。
“这酒产自波斯，已窖藏七十年，酒庄主人原是不卖的，我用二十斤龙井和一块玉佩才换来这两坛。”慕容戎见曲辞欲推脱，不等他出声就伸手阻了回去：“曲兄弟可不许不喝，这酒，寻常朋友我还不给呢！”
一旁几名汉子听闻亦随声附和。
慕容戎拿出两只夜光杯，酒红的发紫，酒香清冽，闻之即有三分醉意。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曲兄弟，干！”说罢一口饮尽，豪气干云。
曲辞小啜一口，当真是醇香无比，酒力比之寻常喝的酒不知大多少倍。
慕容戎却是越喝越兴奋，搂着曲辞说了好些话，曲辞几杯下去有些醉了，几乎是酒到杯干，一坛很快见了底。
醉意朦胧的曲辞没注意到慕容戎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和随之而来的深沉探究。
曲辞被慕容戎揽着腰，跌跌撞撞送到主帐旁特意为他搭建的帐篷中，躺了一会意识清醒几分。一阵香气传来，曲辞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嘴角扯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
那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他以为，此生不会有的味道。
淡淡的药草气息，像是给咳喘的孩童调制的川贝枇杷糖浆，带着一点点苦涩和清凉，清香怡人。
他分化成为地坤那天，昏迷中醒过来，隐约觉得曾被某种气味包裹，醒来却是什么都闻不到。并未多想，自己的身体与众不同，他自幼便知，心想没有味道也好，倒省去许多麻烦，也不必配药压制。
不料从洛阳回明教后，与陆寻相拥，竟闻到了不属于陆寻的气息，那是他自己的。也正因如此。陆寻才知道，原来曲辞不是自己所认为那般不会分化。而他成为地坤的事实，曲辞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他以为只有动情时才会发散出来，今日才知道，酒力也能激发。
又想起陆寻冷漠决绝的神情，心中苦涩，借着醉酒竟有了想哭的冲动。翻个身想要扯过被子裹紧自己，头一偏刚好看到帐门前有人影晃动。
曲辞心中一紧，正要起身，又想或许是有人起夜经过，便盖上被子躺下，静静听着动静。
然而，人影停在了自己帐前，片刻，帐门被掀开一道缝，曲辞眯起眼睛细看，约莫是——慕容戎！
曲辞一瞬间全身绷紧又放松，不由得好笑。平稳躺着，待看他要做什么。
慕容戎在门口查看一番，确定曲辞睡熟了。掀开门进来，深吸一口账内的气息，竟是比方才喝葡萄美酒还要陶醉。
曲辞看到他中衣下，已经起了反应的身体，一阵恶寒，只想放出虫子将他噬咬殆尽。气极反而平静，直想看看他会做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