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黎明8(5)

正当埃萨德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一颗子弹撞在了他的肩甲上。在他们身后突然爆发了一连串的活动，血鸦们自动组织起来应对战斗，在街道对面扇形散开构成了一道剑拔弩张的壁垒。
转过身，埃萨德看到一大群人从小巷冲进主路之中。他们是人类——或者说曾经是人类。他们的肌肉融化且破败，歪歪扭扭地蹒跚着缓慢穿过街道。每个人身上都有恐虐的印记——这使他们变成了血神的奴才——而且数量多达数百人。他们不断走来，从小巷中溢出或是从街道的远端跌跌撞撞地靠近，就好像完全没有数量的上限一般。或许有上千人。他们沿街道走来，将血鸦围堵在异教徒的海洋和血液的裂谷中间，投掷着粗陋的标枪并用霰弹枪和手枪进行射击。 
“鲁夫尔·马尔的市民？”加百列问到，在举起爆弹枪的同时，胃中感到一阵恶心。“生活在被献祭给恶魔的土地上会对人产生不幸的影像。”他补充着，塞利尼的画面使他感到一阵眩晕。 
“连长兄弟，”身着巨大的终结者盔甲的坦西亚斯上前一步，用手扶稳加百列的肩膀。“请允许您神圣的终结者们替你处理掉这些畸变。还有其他地方需要您予以注意。”
加百列抬起头看着在他手下服役已久的军士，然后淡淡地笑了笑。“谢谢你，坦西亚斯。”他说，“但我不敢逃避这一义务。” 
他很感激军士的关心但却没法将它说出口，而加百列也永远不会因为在家园发生的事件而逃避自己的责任。如果有什么的话，那就是他被正义的暴力所支持——如果塞利尼上的异教徒必须死，那么塔尔塔罗斯上肮脏的突变体也一样。不会有例外。 
尽管如此，在抽出链锯剑的时候，加百列的肚子仍恶心得翻涌。但随即，在他的脑海深处，银铃般唱诗的柔和嗓音再一次洗涤着他的灵魂，方向正确、目的坚决使他安定下来。
“我们会并肩作战，坦西亚斯兄弟。”他说，一手高举链锯剑一手平端爆弹枪大步冲出血鸦的壁垒。 
一架雷影呼啸着通过街道，弹雨扫射向蜂拥在一起的异教徒们，压制着他们的同时靠向正从临时搭建的桥梁上撤退的血鸦。炮艇突然拉起，近乎垂直地刺入天空然后俯冲而下。它翻转着拉平然后降落在街道里，枪炮闪烁着再次向异教徒扫射。但逐渐稀疏的人群并未散开，异教徒们仍继续向裂谷上的桥梁推进，无知无觉地步入撤退中的血鸦交织出的火网，并成片地倒下。 
在陆战队员们登上狭窄的桥梁的同时，加百列与坦西亚斯和埃萨德肩并肩站稳脚步，用爆弹枪的火力和链锯剑的劈砍阻挡住异教徒的去路。这三个人将人群牢牢困住直到其他的血鸦到达裂谷的另一端，他们向左右散开，沿着沟壑边缘站成一排。动作划一地，战线开始开火，冰雹般的爆弹掠过裂谷上空，夕阳终于落到地平线以下，弹雨在被黑暗笼罩的街道上拖出无数条闪光的尾迹。
整齐的齐射砸在异教徒当中，瞬间击毙了数十人，强大的火力终于将他们逼退。
“埃萨德，坦西亚斯，该走了。”加百列说，同时将一名异教徒砍翻在脚下。对岸的支援火力终于为他们赢得了一点喘息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