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黎明8(11)

其他的异教徒们继续摇摆吟唱着，双眼因恐惧和狂喜而圆睁着，同时辛德里再次开始围着他们转圈。帝国卫队队员凯臣渴望地看着辛德里，渴望着巫师能赐予他成为下一个人的荣耀，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鲜血融合到横跨数十年乃至诸世纪之间数千名献祭向巨大血池的其他信徒的血液中。每次辛德里经过他背，弧形匕首冰冷的刀锋切开他的皮肤时，他就更加大声地咏唱着符咒。
为了赶到玛格纳·伯侬，凯臣已经让很多'塔尔塔罗斯人'泼洒了鲜血，但现在是他自己为事业献出献血的时候了。他的思想因难以置信而眩晕着，那么多兄弟居然还不能看出起源的真像；他们仍然盲目地深陷恶魔亲王的计划之中；他们依旧认为战争一定有一个目的——流血以祭血神并不足以成为目的。蠢货们。 
辛德里再次站住，向后猛拉着另一名异教徒的头部并毫不在意地切开了他的咽喉，然后随意一推让躯体流着鲜血倒在圆圈之中。巫师开始加快了步伐，被符咒和鲜血刺激性的气味驱使进入了恍惚的状态。庭院周围的地面聚集着炽热的能量，它们挤压着石雕并将帝国圣像迸出无数裂口。
最终，巫师站在了他的身后，在头部被向后拉，颈部暴露在辛德里的匕首之下时，凯臣的灵魂感到了无比的喜悦。
“辛德里！”一声吼叫打破了刺耳的咏唱并使能量场一阵闪烁。
“请，噢，请切开我吧，”凯臣在思维里祈求到。“拜托了。”
辛德里停下手，转头去看是谁胆敢打断仪式。“巴尔！”他嘶吼到。“怎么了，我的大人。”赶紧挤出这几个词作为补充。 
“星际战士已经突入了丹南区域——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你的异教徒们几乎没有给我们赢得任何时间。”巴尔说，声音中充满了反感。他正逐渐厌恶于巫师的计划每次都在濒临成功的瞬间崩溃掉。 
凯臣感到巫师松开了他的头并抽走了匕首，在荣耀的边缘抛弃了他。他挫败地哭喊起来，同时辛德里离开圆圈走向混沌领主，指示异教徒们在他离开的时候继续咏唱。
“您提到的情况完全是天意，巴尔领主，”辛德里说，抬起胳膊将巴尔带到庭院外。“每件事情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一旦我完成仪式，您将得到我们向往的一切成就。”
巴尔看着辛德里，怀疑着他的用词。“我不相信你，巫师。”他坦然说。“如果血鸦在这‘天意’降福于我们之前就来了怎么办？” 
“天意已经降福于我们了，我的大人——只要你去留意它。当星际战士到来时，我们将作为慷慨的主人满足他们对血腥盛宴的渴望。”辛德里略微冒险地回答。“但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巴尔领主，你必须阻止他们打扰仪式。这是个脆弱的程序，我无法承担它……第二次……被打断的代价。”
巴尔不确定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开，让巫师去做他该做的事。 
“还有，巴尔，”辛德里在他身后喊道，有一次未加修饰地直接叫了他的名字。“或许我该建议你拿出一切来对付该死的血鸦。一切。或许他们对我们事业的贡献在最终会被证明是有用的，尤其是在这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