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剑】角。(14)

方书剑头也不回，从剧场的出口处一闪而过。
等蔡程昱从人群中挤过站到剧场门口的时候，方书剑早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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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程昱去面试那天，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方书剑了。
方书剑不再约他出来，他们那门一起上的理论课也结了课，蔡程昱只听别人说最近他们排戏复习都很忙，连琴房也很少去了。他只有偶尔才能在和音乐剧排练结束擦肩而过的时候见到人群之中的方书剑。
方书剑里面穿一件黑高龄毛衣，外面一件棕色长风衣，手插在口袋里，面色沉静，旁边的同学比他矮了一点，正仰着头对他说着什么，他随意点点头，勾唇笑得清淡。
这是蔡程昱不太熟悉的方书剑。
方书剑在他面前永远是个小兔子的样子，可爱的时候笑得眉眼弯弯，兴奋的时候像是耳朵翘得高高的兔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沮丧的时候是耷拉下耳朵的兔子撅着嘴嘟嘟囔囔，总之都不是现在人群之中看到他的样子。
于是蔡程昱回头喊道：
“方儿。”
他等方书剑回头对他笑对他打招呼，就像在码头等一艘带他去目的地的船一样。
方书剑没有回头。
蔡程昱归结为人太多，他要喊的人没听到。
此时距联谊会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新年那天蔡程昱给方书剑发了长长一段祝福短信，在那封信里，蔡程昱详细解释了因为他觉得大一的那次感情经历不是恋爱，没有对他掌握男女主人公恋爱时候的感情有任何帮助，所以在方书剑第一次问他有没有恋爱的时候才说了自己没有恋爱过，并且道歉说自己不该欺骗朋友，希望方书剑原谅自己。
方书剑过了很久才不咸不淡地回了个：“谢谢。”
蔡程昱手机一扔，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他打赌莫名最近对他冷淡的小班长一个字都没看。
蔡程昱面试那天是刚考完期末考试那天，蔡程昱从老师那里看了期末考试安排表，知道大一音乐剧系还没考完。
他踌躇了半天还是给方书剑发了条微信，再怎么说方书剑也陪他度过了面试之前很长一段的准备时间，即使对方现在对自己不冷不热，也得好好跟对方说一声。
想到不冷不热，蔡程昱坐在等待面试的座位上又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怎么能让小男孩乖乖听他解释呢。
把他打晕绑起来？
想想小男孩被绑起来的样子，蔡程昱咳了一声感觉有点微妙。
进场之前他给方书剑发的微信还是没有回复，他早知道方书剑今天下午没有考试，估计现在就是懒洋洋躺在床上或者在看剧本，已读不回罢了。
他就是拿这个小兔子没办法。
蔡程昱面试很顺利，他脚步轻快出了面试的地方的门，才想起来看手机。
方书剑的消息几分钟前才拖拖拉拉地到。
也就简简单单两个字【加油】。
蔡程昱捧着手机傻乐，连公交车都差点坐过了站。
蔡程昱被选上男主角一角的时候是大年初一，他在清一色的过年祝福之中发了条朋友圈，语调严谨无趣，评论下面是一连串祝贺恭喜666请吃饭，蔡程昱一个个地全部认真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