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动静的极致(10)

似乎有些麻木了……鲜血不断的流出鲜血将女仆装染成了染成了平时所穿衣裙的绯色。芙兰感觉自己的身体内有什么东西已经所剩无几，一阵阵空虚袭来……
姐姐……
恍惚中，仿佛看到姐姐她们在向我招手，她们等急了吗……
不，现在还不是昏过去的时候，还有这万恶的右手……她偏头，用眼角看着右肩……这最后一次，就炸断自己这只作恶多端的右手……
……做个了……了断吧！
右手……握紧！
没有痛苦传来……似乎……有一只谁的手伸了过来——
咲夜……对不起……
重燃
一片白茫茫大地，似乎行走在空白之间。芙兰有些迷茫:这里，就是天堂吗？
不应该是地狱吗？像我这样的家伙。意识浮在空中，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躺在云端是对现在的最好形容。
感觉逐渐回归，先是嗅觉，满满的酒精味，难道说我……被什么人救起来了吗？
为什么要救我？你这是犯下了间接的罪，不值得……芙兰的表情因心疼而重新扭曲。
耳朵嗡嗡响的声音如泡沫破裂般消散，继而听见一句:
“你醒啦。”
是自己的声音……或者说现在的咲夜。
等等，咲夜还活着！？
她急切的想睁开眼睛，看看红魔馆唯一的幸存者。
说睁开就睁开，先是让人看不清楚的外界光线，等眼睛适应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红魔馆医务室的天花板。
两只眼睛打转着看向四周，没有发现咲夜的身影，反倒是发现自己的左腿，右腿，左手的断口处，被裹上了绷带，自己的右手……虽然在身体上毫无知觉，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完好无损的长在那里……
怎么回事？我昏迷前炸断的不是右手？哪是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她听见了自己有气无力的发问。为了解答这个疑问，她尝试着站起身，却连头都抬不起来。
“二小姐你才刚醒来，不要乱动啊！”有人因为她的举动，似乎非常着急，立马上前用左手搀扶芙兰。
这个人的外表和过去的自己几乎一模一样，要说不同的话，除了穿着护士服这点之外，就是那空荡荡的右边袖口最让人在意。
……原来如此……泪，又流了下来……
愧疚。
如间歇泉喷发时的愧疚，将才恢复的心冲刷的粉碎。芙兰只觉得咲夜幸存的喜悦荡然无存，只剩下对大家更深的愧疚。
她明白为何自己非但没死，右手还尚存的原因了，是咲夜，是咲夜在最后一刻赶到现场，察觉到了她想自废四肢的意图，用自己的右手阻止了最后一次爆炸……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咲夜!”芙兰含着泪，质问她。
“是我毁了红魔馆，是我！难道……你不知道吗？！”
咲夜没有应答，只是脸上的表情蒙上了一层阴影，无话的扶她起身，从一旁的水壶中倒出冒着热气的水，小心的吹了吹。“差不多了。”递到嘴边。“温度应该刚刚好，喝吧，无论什么事情，润润嗓子再讲。”
本来把头撇在一边的芙兰，听了这话也不再反对，顺从地转过头来，咕隆咕隆的喝尽了杯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