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动静的极致(9)

原来，自己真的是操控时间的咲夜……而不是掌握生死的芙兰……而那个真正的芙兰，已经在红魔馆大开杀戒后，逃之夭夭了。
姐……蕾米和帕秋莉她们呢？！她们怎么样了！
最后，她在地下的图书馆里找到了答案。
两具尸体，一地狼藉，以及摊开的魔法书上记载的灵魂互换魔药。
自毁
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少女奔跑在无人的荒野上，面目惶恐，惊慌至极，仿佛身后有什么无法躲开的恶鬼，再也没有了平时的优雅和潇洒……怎么可能会有呢？
自己本来就不是那个女仆长，而是那个可憎，可恨，该死的芙兰朵露！
终于，芙兰跑着跑着，突然脚下一滑，“啪”的摔在地上，和她姐姐的摔倒姿势如出一辙。
这次摔得有点狠，芙兰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只能低声啜泣，握拳发泄地砸着身下的土地。
她做梦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个现在这个地步……
美铃首当其冲，第一个被“停止”，随后在自己的疯狂和咲夜的执念影响下，能力影响的范围越来越大，覆盖了整个红魔馆。
等到清醒过来，眼前的一幕令她心碎:火停止了燃烧，水停止了流趟，风停止了吹动，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并不是时停，而是给事物降下最深刻的死之概念，每个人的眼神都空洞无神，仿佛地下室里，玩偶的玻璃眼珠。红魔馆的一切……都被我毁了……
芙兰灵魂深处的记忆不顾咲夜身体的压制，爆炸般的记起:跟着魔理沙一起偷偷摸摸地溜进帕秋莉的魔药库，和她瓜分了那里的魔药，其中就有一瓶灵魂互换魔药。
后来将这瓶魔药偷偷倒进咲夜的汤里，幻想着体验一把咲夜的生活……在阳光下奔跑，在河水里嬉戏，用时停偷偷打姐姐的屁股……
可没想到的是，能力不会随着身体的互换而改变，记忆才会……
现在想起来又如何？什么都无法改变了……
不知哭了多久，哭声渐渐沙哑乃至细不可闻。
她翻身，身体呈大字平躺，直面天空，眼睛如镜倒映出蓝色。
罪恶感突然涌了上来，有如无形的刀剑刺着她，刺得她想蜷缩身体，可那样不是逃避吗？为此她一动不动的接受刑罚。
她这样想，刹那间一个处罚方式浮现于脑中。
坐起身，盯着自己的右腿，右手狠狠一握——
“啪”。
右腿被她猛的炸断，鲜血直流，袭来的痛苦似浪潮一阵高过一阵，芙兰惨叫一声重新躺回地上，身体弓成一只虾米。
这是我欠美铃的……
忍过最痛苦的阶段，芙兰咬牙坚持，再次起身，盯着左腿，摊开的右手再次握拳!
“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又一声尖叫，左腿自膝盖处断开，芙兰身体痉挛，表情扭曲，像是哭，又像是笑。
身体上的痛终于压住了灵魂上的痛……
这是我欠帕秋莉的……
已经站不起来了，芙兰偏头看向自己的左肩，心念一动——
左肩爆出一团血花，有些血溅在眼睛里，视线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