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塔里昂之心(7)

另一个存在靠近了，比起德莱戈和科尔姆，那颗灵魂的怒火更显得不加掩饰，咄咄逼人。
凯（接近）：叛逆卑鄙地从我们身边夺走了他？虽然我并不相信，但事实上，我看到了你们灵魂诉说的真相，它昭如日星。
第七大导师，瓦尔丹·凯，在他们的忠实同僚里资历最浅。他至今亲眼目睹的唯一一场秘密会议就是晋升他到这个职位的那场，而现下他似乎没有领会到这场仪式的严肃。他对两人的沉默很是恼火。
凯：告诉我发动反攻的地点，我将率整个兄弟会参战。
虽然凯表现得无所畏惧，但德莱戈从他的话语之下看到了犹疑和痛苦。
德莱戈：别担心，兄弟。我们将会复仇。我可以向你保证。
芬里克（接近）：复仇？
这个词近乎有形的力量在三人心中蔓延开来，他们转身面对来者。
芬里克：现在不是复仇的时候，德莱戈兄弟——当前我们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是你召唤我们到这里的，所以不要只是对我说什么复仇。
这是朱尔·芬里克，第一兄弟会的资深大导师。思想细致投射出的每一个音节都有若锤击，但同时也带着优雅，堪比名工雕刻出的水晶。在每次灵能交流中他都是一个难以应付的存在，但格罗尼坦去世之后，他露出了更为好战的一面。如果不在这个动作在此位面毫无意义，众人可能已经向他单膝跪倒。于是科尔姆上前问候。
科尔姆：安静，兄弟。利努斯的逝世对他们打击很大。
芬里克：比对我们的打击更大？近三个世纪来，我们一起战斗着。当这一切发生时，没人能比你我更悲伤。
莫德拉克（接近）：还有我。
德莱戈察觉到了恩师的存在从战场而来，但是最后一个降临神交会议。第三兄弟会的沃尔斯·莫德拉克带领他的兄弟们构成了钳形阵列的另一翼，当格罗尼坦发起那不幸的最后攻击时，他正与德莱戈分别从南北两侧夹击敌军。
德莱戈：莫德拉克导师，你看起来很虚弱。我相信，你已经成功地让战士们安全撤退了？
莫德拉克：现在我是你的兄弟，而不是你的导师。在这里，我们都是兄弟。唯有这一次，我们感觉好像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他的灵魂之光飘摇，贯穿着痛苦和疲惫的猩红线条。德莱戈久久注视着他。莫德拉克哼了一声。
莫德拉克：嗯。没什么事能难倒我。
德莱戈：很好，莫德拉克兄弟。
随着隆隆的灵能风暴卷起他们下方的重云，德莱戈将声音投入了远离这场聚会的，更深的虚空。
德莱戈（大声）： 哈西米尔兄弟，埃利亚斯兄弟。你们是否也回应召唤，现在就加入我们的神交会议？
他的回声消失在无尽黑暗中，五人用他们超自然的感官向外感应，从不存在的地平线上仔细找寻着答复。
埃利亚斯回应了。他的声音颤抖而模糊。
埃利亚斯： 兄弟们，第八兄弟会正在全速赶往柯诺温。
芬里克和科尔姆，最精通此道，两人都在探查着每一丝灵魂之光接近的迹象。没想到片刻之后就听到了大导师哈西米尔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