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被解救的库吉特人(2)

格鲁迪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怪叫，一阵风呼啸而过，那几个库吉特人公然冲出了队伍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后面罗多克的军官一边大叫着“回来”，一边追上去，跑了几步扔下了长矛和盾牌，扶了扶锅盔，又紧跟上去。
“他们逃了？！”雷萨里特直接把骑枪递到了格鲁迪身边。
格鲁迪扣上面具，抓过骑枪就要去追。
“呃，准确来说，应该是去追兔子了，他们应该会回来的。”亚图曼挠了挠头。
“您怎么谁知道？”雷萨里特问。
“因为他们刚才喊的那个词是‘兔子’的意思。”
“您不要告诉我他们和我们不说同一种语言。”格鲁迪把骑枪放下，他意识到了比军机散漫更要命的问题。
“其实是同一种语言，勉强可以算是。”亚图曼设法把这个复杂的问题解释清楚，“只是他们的发音比较古怪，其他地方的人难以分辨。然后就是他们自己的俚语比较多，而且不是很在意语法这种东西，就连他们的官方文件都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我曾经给塞加可汗维修过一个小塔楼，那封任命单我花了一个小时才看懂，跟解暗号一样。而且他们每个村子都曾经是不同的氏族，所以每个村子又都有自己独特的方言。”
“您的库吉特方言怎么样？”格鲁迪试探地问道。
“很不怎么样，‘兔子’是我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单词之一。”
“不是，那不同村子的库吉特人能明白对方在讲什么吗？”雷萨里特已经被这个民族的情况惊到了。
“有时候可以的。”亚图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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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多克大军在德赫瑞姆周围扎营，布局阵型，设置哨岗，制造攻城器具，并开始做饭。罗多克人的厨艺很不错，他们懂得控制火候并且利用麦芽酒的香气，而不是只会把肉风干或者把所有东西像熏鱼一样挂起来。罗多克人能用更好听的调子唱出诺德人的神话和传奇，还能讲出维基亚人闻所未闻的荤段子。雷萨里特对这种气氛很满意，虽然他讨厌荤段子。
然而库吉特人却再次不见了。
蹄铁踏过草地的声音吓得格特拉斯营盘中值班的士兵拉响了警报。老伯爵从床上滚下来，跌跌撞撞走到大帐外面，攥着门帘让扈从给他把盔甲和剑盾取来。结果扈从跑过来说警报错了，刚才的骑兵是格鲁迪大人的库吉特雇佣兵。
为了按照库吉特的风俗做一顿午饭，他们去到了德赫瑞姆东边的树林里，找到泉水然后收集了鹅卵石。他们不会知道因为自己这顿饭，元帅大人又被摁在床上缝了五针。
把羊皮剥下，羊肉切块，下水一股脑扔掉，然后把鹅卵石烧烫。接着把烫鹅卵石和羊肉裹进羊皮里面闷着。这种做饭的方法让周围的所有人大开眼界。库吉特人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们之前打来的两只野兔已经烤好了。
格鲁迪和雷萨里特像往常一样和士兵一起吃饭，亚图曼在刚刚开始扎营的时候就被元帅调去做攻城器具的草图了。而那八个库吉特人和所有人保持着距离，单独围成一圈。
“他们这能做熟吗？”维基亚人的队长说。
“我一直以为他们吃生肉的。”两次都没追上库吉特人的罗多克军官不怀好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