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骑士(9)

然后他们穿过进入了其后的通道，身后熔化的残骸依旧飞溅四散着。 
那杀戮的韵律再次流淌过西吉斯蒙德。但感觉有所不同，有点脱身，仿佛一副移动身前的插画，被迅捷的虚影和喷洒的鲜血所勾画。 
他停下来。 
通道变作他身前一片宽阔的黑暗，如今寂静又空旷。当空气被破开的外墙开口抽出时，一阵虚假的风环绕过他。瑞恩脱离开去，继续压制向前，他手下的盾手们将他架在紧密的盾墙中。 
在寂静中的一瞬，西吉斯蒙德觉得他仿佛听到了一个远方的声音低语在听觉之外。他看向下方他的剑。鲜血在绑于他手腕上那锁链的锁扣间凝结。 
“这才只是个开始，”莫恩在穿过开口通道时说。他抬头看向她。她向他走来，手中的那对手枪从枪膛中依旧散发着残热，挥发着热雾。她的两个保镖紧跟在她身后，他们的转管火炮依旧在转动着。“你奇怪着为什么，在你对叛徒们释放全部愤怒后，如今却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西吉斯蒙德穿过门扇回望。鲜血铺满地面仿佛闪亮的血衣。里面夹杂的盔甲尸身中黄色点缀在污浊的血红色间。他的双眼聚焦于一个砍断的手臂上，依旧紧握角斗剑于装甲手指间。 
“你在想如今你变成了个嗜xue杀shou，”她继续到，“一个tu戮你同族的屠夫。” 
他抬头看向她。再也没有笑意闪现在她双眼中。 
她点了下头。“如今的你，首席连长。才真真正正是你应该是的你。” 
他没做任何回应的转身去赶上瑞恩。他的剑在手中感觉沉重，而那连接它的锁链正碰撞在他的手腕上叮叮作响。 
而此时从他杀掉第一个怀言者才仅仅过了不到两分钟。 
征服者号船上的角斗笼中。 
30千年995年。 
卡恩狞笑着看着那剑切砍向他的肋间。即便他在将伐来死剑（falax blade）插向西吉斯蒙德喉咙时依然狞笑着。那一击可真快，快到一个凡人几乎不会看到，但西吉斯蒙德已经退开并砍向下方。 
那吞世者用那对剑正架住向下的一击于中间，剪切着划来，劈砍开去。西吉斯蒙德将剑转平指向下方，高举着挡住这一击。卡恩的双剑切割着划过。西吉斯蒙德转动长剑插入进去。 
卡恩冻住不动。西吉斯蒙德看着那吞世者颈侧血管跳动着抵在长剑的刃边。一条粗毛虫般的血流爬过抛光的塑钢，在它向下流过他裸露的胸膛时已经开始凝结。 
卡恩狞吼一声。他脖子上的肌肉绷起紧弹着长剑。他双眼周围的肌肉抽动着，使劲的呼吸着，但并非是因为劳累。 
西吉斯蒙德抬起一侧的眉毛。卡恩啐了一口，转手反握双剑，将它们收回。在他的腰下，他只穿了条用绳子拴住的简单黑裤子。 
西吉斯蒙德甩动长剑于空中，血滴从上甩开四散落到沙覆的地面上。与卡恩相反，他穿着带有黑色十字的简单连身长袍，袖子剪切掉后让他的双臂暴露在平淡的灯光下。（下面光着？） 
吞世者们在角斗坑内战斗时通常穿甲，但这次不同。这两人间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