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骑士(11)

卡恩呲着牙。他全身抖动，脸孔抽搐。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再次点点头。西吉斯蒙德抬起他的剑。鲜血凝结在他脸上，一道深深的刻痕划过左眼下方的脸颊，他的鼻子是一团破碎的残骸。 
“现在你至少看起来像曾经打斗过了，”卡恩说到。 
“那是个愚蠢的动作。你投入了太多。” 
“我听说赛维塔那杂碎成功过。另外，这是我们的方式——当我们迷失，我们确保让对方比我们流更多血。” 
“你有所保留。你总是那么做。” 
卡恩摇着头，面容抽搐着，并示意着他们脚下沙子构成的圆形。 “不，兄弟。 我只是很不擅长在.....这......” 
“我曾经和你一起上过战场，卡恩。我见过你怎么战斗。也许你忘记了？” 
“我从来不忘。但这绝不是战场。” 
“你的兄弟们在这里打斗时好像这里就是一样。” 
“不，他们从没。同样你也从没。真正的战争绝无掌控，兄弟。它绝不会被角斗坑的墙壁束缚。它就如同机会和狂怒化作的旋风，在那里绝没东西好让你依靠抓住。你战斗因为你必须，必要性驱策着你。没那东西，你会怎样？” 
西吉斯蒙德抽了抽鼻子。“我原谅你话语中的暗示，兄弟。” 
卡恩耸了耸肩，尽管那声音中有种脆弱的界限。“总是那么确定。总是那么多掌控，即便在愤怒中。但如果你世界的擎天柱动摇了，如果职责让你走上一条没什么能确定的前路......“”卡恩伸手向上，抚摸过他头骨上的屠夫之钉。“那时会怎样？” 
“我会什么都不是，”西吉斯蒙德说到。 
“我原谅你话语中的暗示，兄弟。并且我不觉得你没有你锁链带来的确定性会变得什么都不是。我觉得那时，我真的绝不会想要面对你。即便在这。” 
“不想？” 
“不，因为那时我真的会不得不尝试杀了你。”
他们沿着长廊深入，装甲的脚步声回荡在静止的空气中。 
“他们死的太容易了，”莫恩说到。西吉斯蒙德不需要去看向她就知道她脸上的憎恶。事实上，他同意她的观点，但她话语中的暗示让他不安。但这彗星上小神庙中的大气环境更让他担心。空气变得更浓重了。静电沿着骨头排列的墙壁爆响着，仿佛一个正聚集的风暴里不停有闪电击打到大地上。 
然后还有那些影子。有时他们看起来在移动。有时西吉斯蒙德确信他们在他移开目光时在长大。感觉非自然，他以前从没有过类似的感觉。 
这让他担忧。这让他很担忧。 
瑞恩似乎并未注意到。“什么叫，‘他们死的太容易’？” 
莫恩正要回答，但西吉斯蒙德的插话阻止了她。 
“他们应该知道会有人为他们而来，”他说到。 “怀言者们的叛变一定酝酿了很久。 但他们却用至少一半的力量和咱们在外堂相会，死掉，然后消失。告诉我，兄弟，这难道不让你担心吗？” 
“他们抵抗了，”瑞恩耸耸肩。 
“但还不够顽强，”莫恩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