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骑士(16)

“职责。它束缚着我们，它驱策着我们，它守卫着我们。” 
“剑就是自由，多恩之子。锁住它，你就锁住了你自己。” 
他记起了他在山阵上问过基勒的那个问题。 
其他路有什么？ 
西吉斯蒙德抬起他的剑，但黑色的钉锤砸进他的胸膛。 
“死亡，西吉斯蒙德，”基勒曾说到。“死亡和牺牲。” 
鲜血，和黑暗。 
他周围的世界开始碎裂——变得越来越小，变成一个将他拉入其中的剧痛深坑。 
他根本看不见，而唯一的声音是双耳听到的那声闷雷。 
心脏的其中一个已经停跳。另一个接着跳动，随着每次渐缓的脉动正切割掉他的生命直至完结。他根本感觉不到他手中的剑，根本感觉不到他盔甲那破碎的甲片。 
“我们存在只为服务。” 
“除此别无其他？” 
“别无其他。” 
“不论它将咱们引向哪里，或是何种结果。” 
“但他从来没被击败过是真的咯，从来没在决斗中输过？” 
“从没。” 
“但如果你世界的擎天柱动摇了，如果职责让你走上一条没什么能确定的前路......那时会怎样？” 
然后世界通过声响和颜色开始向他怒吼着，能让人聋掉的声音和会亮瞎人的光亮。 
他能看到了。 
一个勇士站在他身体的上方，他盔甲上的黑色墨迹扭动着四散到空中。他手中的钉锤闪烁变换成其他的形状，然后又变回来。有着剥落皮肤野兽脸庞的众多生物，翻腾摆荡在他身后。混乱无序的战斗交火将拱顶时时点亮。那勇士的嘴裂开着，浓烟随着呼吸从苍白的牙齿间冒出。他的嘴唇在他说话时起火燃烧着。 
“和平。” 
他挥动那黑色钉锤于头上。 
西吉斯蒙德的手紧握上锁链连接的长剑。全身上下都有伤口在裂开。肌肉撕裂。他还剩的单独心脏锤击在他的胸膛内。那钉锤在向他砸下来时呼啸着。 
就在那一刻，他向上刺出。 
长剑的尖端刚刚好正刺入那怀言者胸甲边缘的下部。剑刃在西吉斯蒙德的手中震颤着切入，穿过盔甲，血肉和骨骼，戳进那怀言者背后的动力背包中。 
突然间，爆炸的火焰，易燃的化学物混合着爆出的能量从被切断的冷却管道和动力管线中泄露出来。火焰很快就吞噬了那怀言者的身体，压过了任何痛苦和惊异的哀嚎。然后他的胸口就爆了开来。 
那怀言者向后摔倒，火焰和飞溅的火花在血液还没落到地面前就将它们蒸发烧干。 
西吉斯蒙德站起来，抽出他的长剑，反手握着向下插去。剑尖冲入那怀言者的嘴中穿过头颅插入其后抛光过的石头表面。 
他站着停了一秒，摇摆着，试图压制住鲜血和疼痛专注下来。战斗在他身边展开着。那群生物开始蹒跚起来，四肢和筋腱颤抖着好像有某种关键的联系被切断了。一阵清新灵风吹拂过厅堂，绿色的火焰突然从跌垮着的生物们身上暴起。 
他现在能看到他的圣殿骑士兄弟们了。许多全身浴血的倒在堆砌的碎shi间，但剩下的继续向他接近着，同时射击，劈砍着那些生物，即便此时它们正被死亡之风撕扯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