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骑士(15)

“火焰和狂风诉说着你的终结，圣殿骑士，”那怀言者嘶吼着。 
西吉斯蒙德抽身后退。那漆黑的勇士将他的武器拽回。它的形状凝结成一把长长的带着锯齿破碎边缘的长剑，鲜血不断从它的齿牙锋刃上仿佛哭泣般滴落。 
“你的死亡已经被安排好。一个群星的坟场正等待着你。但你却在这里。” 
那锯齿的长剑甩向前方。西吉斯蒙德躲闪的步伐后紧跟着那怀言者的追砍。他扭动着躲避它，然后看到他对手的防御大开。 
他猛冲而上。他所有的意志，和多年训练达成的反应全部融入进这一冲之内。 
但那怀言者瞬闪到一旁，他的身型和动作仿佛除了缺失的一瞬外完全没有动过一般。一个黑色的残影依旧保持在他原来的地方，消散在空中仿佛一个压痕。 
他截击反攻。那柄剑变换着跌落——如今它是一个黑色的钉锤，沉重的头部上布满锋刺，仿佛一个黑夜般冻结住的爆炸，后面拖着火焰落下。 
西吉斯蒙德的剑赶上了那一击，但还是太晚了。冲击将他震离地面。他感觉持剑的手臂在反震的冲击波穿过他的身体时骨头都要碎了。他摔落地面后，翻转着快速站起。 
那些生物吱吱尖叫着滑离躲避开他。损坏的伺服器在他盔甲的连接处低声报jing。他头盔中的显示里一片红色的jing报。在他的头脑中，他正在挣扎着维持他的专注，守住燃起的狂怒身上绑覆的镣铐。 
那怀言者已经距离他只有五步之遥，双手高举钉锤于头上，双眼处的漆黑深坑丝毫不为所动。他转动颈部和双肩，缓慢而又随意。这个动作让西吉斯蒙德想到了卡恩。 
“你跟你父亲说了吗？”那怀言者柔声低问，在他伸展肢体时一阵不寒而栗流过全身，让西吉斯蒙德痛苦异常。“你跟他坦白说了为什么你伪造职责好返回泰拉吗？” 
那些词语回荡着穿过他的全身。已经有数月经过，自从他在山阵上碰见了基勒（Keeler），自从她向他展示了什么将会发生——自从他要求回到泰拉去陪在罗格-多恩身旁。 
但即便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她的话语依旧不曾离开他的思绪中。 
但他从没跟任何人分享过它们。 
“在瓦普中没有秘密，”那怀言者说到。“我看到你的内心，我也看到了你的命运。我接受你的忏悔，我即宽恕，众神已将你的结局交于我手完成。你绝不会活着离开这里。你绝不会活着看到你原体的陨落。你绝不会活着看到这虚伪帝国的崩塌。那女巫骗了你，圣殿骑士。她说了谎。” 
西吉斯蒙德感觉寒风吹过他的四肢。他正迈步向前，他的剑高举着，但那感觉却和他分离，仿佛一个死shi的肢体锁在他的双手间。他听到基勒的声音，在远方平静的穿过记忆的长廊向他诉说着。 
“你必须在你的未来和你军团的未来中作出选择，西吉斯蒙德，帝皇之拳的首席连长。” 
西吉斯蒙德感觉到了血液在血管中鼓动。那怀言者移动着，快到似乎不是真的。暗影和油状的烟再次拖拽在他身后。那声音突然传来，从过去收藏的夜晚中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