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影事【fgo莫萨】

 萌新第一次投稿，平行线设定，文渣轻拍。
轻快活泼的小夜曲在屋内奏响，如此欢快，纯粹而又不掺杂一丝悲伤的音符在黑白琴键上飞舞，跃过紧锁的门扉，两位下仆在门前站定脚步。
“先生？”其中一位试图前去敲门。却被另一位用眼神制止了。
“我们暂且将食物和水放在这里吧，现在这个样子，他现在正沉浸在音乐中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
他默默叹了口气，“目前能确定他情况良好就够了。”前著名宫廷乐师萨列里，曾因在音乐事业上颇有建树而得到维也纳上层一致的认可，却因神才音乐家莫扎特的死一直深陷流言，昔日瞩目的成就在弑才的罪名下被世人逐渐遗忘，而其性格情绪也渐渐变得古怪孤僻，难以捉摸。现在几乎一整天都不会从屋里出来。却在半夜里时常突然大哭大闹，大吼大叫，并且深深恐惧着睡眠，每晚为安抚他的情绪让他安然入睡也操坏了不少人的心。现在连他们这些仆人也不知道自己每晚都在干啥。
“我说，如果先生每晚这个情况仍得不到半点好转的话，我们也只能选择送他去精神病院了吧？”
“这···这实在太残酷了。”另一位脸上浮现出震惊与悲哀的神色。过去维也纳如此辉煌体面的贵族，如今却走向这样的末路未免太过沉痛。
“对了，你说，那个流言··萨列里先生谋杀了音乐天才莫扎特的事···是真的吗？”
“这种事怎么可以在这里胡说？！不过莫扎特已经去世20年了，那时维也纳上层权贵的事，现在又怎能说清呢？”
两人相对沉默地下了楼。太阳逐渐西斜，霞光滑过掀起的窗帘一角，窜进屋内，一曲终了，萨列里也停下了演奏。
真好，奏响他的乐章，就好似那家伙还坐在那儿，肆无忌惮的欢笑。走向窗边，轻轻拉开窗帘，落日缓缓没入地平线，金色的霞光笼罩大地，也照亮了萨列里那显得过于沧桑苍白憔悴的脸，楼下的车马熙熙攘攘，自己远离这样的人间尘世多久了？连萨列里自己也记不清了。
“真不愧是天籁啊！明明灵魂已彻底崩坏的你却能将莫扎特的传世乐章演绎得如此极致完美，萨列里，你真是一位优秀的音乐家。”一阵突兀又刺耳的掌声在角落里想起，又是那个奇怪的灰衣男子，那个连续多日出现在睡梦里的，自称死亡的男人。
“经过这么久的抗拒挣扎，怎么，你还是不到应我的要求，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我一直感到很奇怪，如果你只是为了寻找一位出色的音乐家，那个人，不是更合适吗？虽然，他已经走了20年了。”
是啊，20年，敬仰着、哀叹着、怜惜着，他比同时代任何人都懂他的音乐，他痛恨着世俗对天才的亵渎，也憎恶着自己对他命运的无能为力，哀叹着神才的逝去，自己却也在不经意间成了替罪羊，庸才出于无知的嫉妒谋杀了天才，这出不入流的闹剧也彻底毁灭了萨列里的全部，辩解是如此苍白无力，一段神奇的宫廷野史在街坊传播，萨列里也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成了杀了神才的罪人。20年，在对他离开的痛苦哀叹中，在世人对他的指责谩骂中，悲拗在胸中不断堆积发酵，将他的心撕碎。萨列里眼神轻轻飘落在琴键上，竟是说不出的悔恨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