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师兄【十】(2)

王九龙依旧是温暖的笑，但好像笑容里多了些什么东西。张九龄瞧着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看起来比平时更自信了。下了台王九龙照常凑到张九龄身边帮他拖着本子让他签名。张九龄看他背着包，签完名后拉他去后台“这会儿就走了吗？今天我们队长回来了，他攒底，不看了再走吗？”王九龙笑笑“抱歉啊，老大，我今天实在比较忙。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一定看。”他拍了拍张九龄的肩膀，想了想，还是叫他出来去了旁边的咖啡厅。
坐进小包厢里，张九龄以为王九龙又要跟他告白，心里想着，要不就答应了吧。王九龙看他心神不定的样子，倒是叹口气，心说大概是昨儿吓着塌了，今天可不能再唐突了。
两个人心里都怀着事，倒是王九龙急着回去背本子，先开了口。
“老大，我···”他咬咬嘴唇，重新拾起相声这事儿不能告诉张九龄，一来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这回儿说了，真该叫张九龄以为是要借相声接近他了，该生气了。二来，他实在是想给张九龄一个惊喜。
那边张九龄还在内心犹豫如果今天再告白的话要不要接受，就听见王九龙说“老大，我最近会比较忙，可能不能天天坐台底下听你说相声，中午的场子，大概是都不能来了，每天晚上我来接你吃夜宵好不？”
“啊？你编辑社的事情很忙吗？”张九龄楞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说这个。“没事没事，忙的话你去忙呗，我又不是小孩子。”
“王九龙很想把人抱怀里，但是怕把他吓着，最后只是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就让我来接你吧，要不忙了一天，没点儿甜头续命的话，我可能事儿还没办完，已经死家里了。”
张九龄懵呼呼的回到后台，被师弟打趣“你小男朋友不要你了啊？”
张九龄眯了眯眼，准确无误的一脚踹上去。
“嗷！张九龄你发疯啊？”
张九龄慢慢溜达过去，露出个笑“我看看，谁家狗没拴好，跑后台叫来了？”
“爸爸饶命，嗷！师哥我错了！！！”
王九龙好几天没来听相声了。嗯，已经第四天了。张九龄看着手机发呆。
已经第四天了。王九龙除了周一来听过午场以外，都没来过了。他平时坐的位置上换了一个有一个的人，男女老少的，张九龄记不下来。他今天穿的一身薄荷绿大褂，衬得整个人黑了一个色号，搭档和他说黄鹤楼，他说自己不唱包公，因为从小唱包公不用化妆。
搭档打趣他“你今天好像比平时都黑。”张九龄顺嘴说了句“可不嘛，我打光板今天不在。”
下了台仔细琢磨，才发现，真的已经好几天没在台下看见王九龙了。
王九龙每天晚上会在剧场后门等他出来一起吃夜宵，他的衣服好几天都是同一件，头发也乱糟糟的。张九龄昨儿问他“你是不是遭遇了死亡截稿日？”王九龙只是笑，他皮肤白，青黑的眼圈尤其明显。
“没事儿”，他说，“再死亡的截稿日也会过去，反正，我知道结果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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