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复仇3(7)

“在您进行突降之后，我们就在进行不间断的监控，大人。”战舰舰长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们并未侦测到任何迹象或是……等等。就是现在。在行星的某颗卫星背面出现了大规模的能量反应。他们之前一定已经占据了那里的轨道，而且一直隐蔽了自己的存在。”
“你有对策吗？”
“没有，大人。卫星阻挡了我们的视线，敌人会在卡利班之剑号调整就位前完成亚空间传送。我有你们现在位置的坐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把你们传送到敌人的船上，但是机会之窗将在七秒后关闭，他们马上就要超出射程了，大人。”
我看了看空场上我的战斗修士们。巴拉契尔和他的三个终结者的护甲已被敌人的爆失弹打得坑坑洼洼，达达瑞尔只能勉强地站着，他的护胫上满是干涸的血迹。特宁修士的胸甲上多了三道爪印。安吉勒斯、乔什、克拉埃、奥利昂和西米尔的护甲的状态也令人担忧，绿色的甲胄表面上满是战斗留下的痕迹。赫斯奇亚的电浆加农炮已因过载而无法使用了，他的头盔和肩甲上满是地狱兽喷溅出的熔化的金属凝成的斑点。图米埃尔正单膝跪在鸦翼军士的尸体旁念诵一段祝福祷词，他的披风已是破破烂烂，并随着轻风微微摆动。而我自己也是满身伤痕浑身浴血，但是，和我周围的战斗修士们一样，我还活着。
“大人？”舰长的声音在我耳中响起。
“否决。”我打开公用通讯频道，因此暗黑天使的地面部队也能听到我的下一个命令。“撤退。我重复，撤退。以我们现在的状态，不应该盲目地传送到敌人的飞船上去。我们必将复仇，但不是今天。”
在空场的另一端，巴拉契尔结束他的搜查转过身来，向我点了点头。
雷鹰战机停降在空场中央，引擎并未熄火，发动机喷出的逆流吹得森林边缘的幼小树苗摇摇晃晃。审讯牧师西拉斐库斯走在我们的同袍们的尸体之间，向狮王和帝皇赞颂着他们的灵魂。他代替医官取出了他们的基因种子，以确保我们的战团后继有人。尽管并未接受过医疗训练，但牧师也能胜任这项工作，以确保同袍们的基因种子，至少其中的一些，在能够被送回巨岩之前可以保持完好。
两个机仆小心地将地狱火之石从我、军士拉斐尔和军士巴拉契尔之前将其放置的地方抬起，把它抬进了雷鹰的后舱。
两支小队的幸存者，不管是第五连的还是死翼连队的，都注视着西拉斐库斯进行他令人悲伤而又无比高贵的工作。每一个倒下的暗黑天使的基因遗产都将留给战团，他们的遗体被同袍们敬重地抬进机舱，送逝者踏上归途的仪式是如此庄严，自然不能让区区机仆或是战团的仆役来完成。
图米埃尔站在人群之外，遮蔽在破破烂烂的风帽下的脸上毫无感情。尽管阿里昂的牺牲已为众人理解，但我麾下的星际战士们都不是蠢人，他们早已意识到一定是智库馆员施法解除了鸦翼军士身上的束缚。我担心本就冷淡的灵能者会愈发将自己与不得不随其一同战斗的同袍们疏远开来。等我们回到卡利班之剑号后，我将与西拉斐库斯就此事好好谈谈。
我们为逝者举行的仪式宣告结束，暗黑天使们收回自己的武器，准备登上雷鹰战机，但是发现我正挡在登机坡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