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复仇3(3)

你们也就还能嘲弄我几分钟了，因为一旦这个仪式完成，你们就会知道何谓恐惧。
你也会的，西维图斯，你也会的……
审讯牧师西拉斐库斯
“他们打算召唤的恶魔叫什么？”
这个俘虏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血流了一地，溅到了我的腿甲上。
“在贝勒图语中他被称作哈尔艾什，”他咕哝道。审讯室中的灯光闪了几下，而温度也突然有了明显的下降。站在门口的两名战团仆役开始呕吐起来，其中一个还尖叫着从这跑开了。我反手给了那个叛徒一下子，又钳住了他的下巴。
“它的真名。它的真名是什么？”我示意另一名战团仆役离开，但我的视线却并没有从这个俘虏身上移开。
“我不知道。我们中没人知道。”
“那贝勒图人呢？他们知道吗？”
“那时我们光忙着屠杀他们了，没来得及问。”这个俘虏笑了起来，嘴里冒出了血沫。我又反手抽了他一下子，打碎了他的颧骨。我松开了他的下巴，他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他的意识处于清醒与昏迷之间。如果图米埃尔在这里的话，那我就会毫无愧疚地让这个灵能者潜入他的意识，以便榨取出我们所需的信息，但下面的那个世界此刻正需要这名智库馆员，而且我没有那时间把他召回来。
“接下来，让我们换个方式来提问。”我走回摆放着我那些拷问工具的桌子，挑出了一些肉钩和钻头。“贝勒图人是打算如何召唤这个恶魔的？他们举行了什么邪恶的仪式来把这个恶魔从亚空间中召唤出来？”
“我已经告诉你够多的了。”
我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我的拷问使他虚弱到只能勉强维持着生命。我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
“我再问一遍。它是怎么被召唤的？”
“我已经做完了我的主人要求的全部。我把你们领到了这儿，领进了他的陷阱，而现在我知道你们再也无法阻止我们，我可以死了。”
现在他几乎失去了意识，生命正以惊人的速度从他体内流逝。我把一个肉钩扎进了他的胸腔，试图令他恢复到某种清醒的状态，但随着这件金属制品刺入他的皮肤，他能发出的只有一阵可怜的咕哝。
“告诉我这个召唤仪式都需要什么，而我会给你一个痛快。不说的话我会人为地让你活下来，并在漫长的几个月中饱尝痛苦。”不过这只是吓唬他，他活不过接下来的几分钟，但在他虚弱的状态下，我赌他会相信我。可这个赌我打输了。
“太……晚了。我们已经……”随着这个叛徒最终的死亡，这句话也一直没有说完。我懊丧地把剩下的肉钩扔到了地上，然后，回头瞥了一眼放着刑具和克罗修斯权杖的那张桌子。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抓起克罗修斯权杖，冲向那具被绑住的尸体，黑珍珠在室内的人工光源下闪烁着。我把这件动力武器向后一挥，随后把它捅进了这个死掉的叛徒的胸膛里。他胸腔中烧融的骨头被击碎了，当我把克罗修斯权杖丢到地上拿起战斗刀时，冲击的声音仍在这房间中回荡着。我把刀刺进预计胸骨会开裂的那点，双手一起往上推那把刀，割开了大量的碎肉和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