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畏惧（23）(4)

基里曼立刻站了起来，但身形不稳。与他相撞的墙体已经崩裂。
科尔法伦拼尽全力地高呼一声，又发出一束光芒。基里曼正直冲过来，却在一声雷霆般的轰鸣中被这光束再次击退。
基里曼趔趄地站起身，随即摔倒，又握紧动力拳半抬起身躯。他的胸甲已经碎裂。基里曼咳着鲜血。他试着站起来。
科尔法伦再次轰击他，一股诡异的负电能在基里曼身周嘶鸣游走，让他剧烈地痉挛起来。
基里曼跪伏在地，他的钴蓝色战甲满是焦痕，他低垂着头，整个身躯冒出轻烟，过热的装甲正炙烤着他的皮肤。
那个怀言者抽出仪式匕首，迈上起来。
科尔法伦能够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选择，而这让他倍感欣喜。他可以了结伟大的基里曼的性命。亲身施为的戕害比起千里之外或者万军丛中的杀戮要宝贵得多。
他可以亲手杀死罗保特基里曼。
或者，他可以亲手转化他。
就像战帅被转化一样。
艾瑞巴斯能够做到。那么科尔法伦就能够做到。
基里曼受伤了，极其虚弱而全无防备。在这样的状态下，仪式匕首的噬咬会解放基里曼的理智，剪除他的自制。那道伤口的痛苦灼烧会在他心中溃烂，并最终通过癫狂的透镜向他展现原初真理的诸般恐怖荣光。
他们来到考斯是为了杀死基里曼和他的完美士兵。如果他能够将基里曼变成一个心甘情愿并言听计从的盟友带回洛加与荷露斯的厅堂，那将是何等的成就？
基里曼，头顶恶魔的双角。基里曼，身披邪秽的光芒。
科尔法伦俯身在那倒地的原体旁边。基里曼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他的盔甲冒烟褪色，他的鲜血向周围扩散。
“你不理解的东西太多了，”科尔法伦说道。“真理会令你震慑，罗保特。抱歉，它会的。但你将学会适应它。我很高兴能与你分享我的知识。帮助你理解。帮助你成长。”
“离我远点，”基里曼喘息道。
“太晚了。接受这一切吧。”
希尔离得太远，无能为力。在主控室另一端陷入鏖战的他瞥见了这一幕，他明白这恐怕是罗保特基里曼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他试着突破重围，在狂怒与绝望中呼吼。怀言者击退了基里曼的杀戮小队，让他们伤亡惨重。希尔和其他人杀向他们的原体，但他们寸步难行。敌人太多了。而且这些都是敌军精锐。
三名战士挡住了艾恩尼德希尔的去路。其中之一是索洛特绰尔。绰尔格挡住了希尔的每一记挥砍与刺击，就像是设为最高极端等级的训练笼。
科尔法伦将仪式匕首的锋刃探向基里曼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