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ABO是个啥？(4)

周九良皱着眉，言辞犀利，“这样的动物本能，真恶心。”
“是啊，第二性别确实是很恶心，没有任何人权可言的东西。那时候他才刚二十，连爱情是什么或许都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就被我趁人之危，太不公平。”
“可你知道他醒来之后说什么吗？”孟鹤堂喉间酸涩，哑着嗓说：“他说幸好是我，他愿意被我标记，他喜欢我。”
“当时我就想啊，这辈子我都会好好爱着他，护着他，不再让他受一点儿委屈。”
“我陪着他长大，而他在还不懂爱恨时就把那颗热忱的心给了我，我怎么能不珍惜？”
周九良静悄悄落下泪来，打湿了枕头，“懂得珍惜是一件很难的事，大多数人都把珍惜忘在了习以为常的后面。”
月白的光照在周九良脸上，散发着寂寥和凄清，孟鹤堂凑过去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手指抚摸着他的额角，柔声说，“不要放弃对孟鹤堂的感情，即使他暂时没有回应甚至逃避。可你要相信，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人像你一样陪在他身边，一起走过低谷沼泽，也没有人会像你一样懂得他的失意和苦涩。”
“孟鹤堂不是一个忘本的人，给点时间和信心，他不会让你失望的，就像你们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磨难一样，哪怕功成名就，他也不会遗忘微时的相伴。”
周九良的眼泪滴落在孟鹤堂手上，释放得彻底，在被孟鹤堂抱进怀里的时候，泣不成声。
“可是等待真的太难熬了……”
“我眼看着他谈恋爱，结婚，做他的伴郎……我撑得太辛苦了，看着他无名指的戒指和身边的妻子，我好多次想放弃了……”
“可是我舍不得……”周九良颤抖着说不出话，孟鹤堂轻柔地拍打着他的背，给予他无形的力量。
“到现在我们一起走过了快九年时光，哪怕只是站在他左后方看着他，我也心满意足了。我想和他说一辈子相声，说到老得走不动了，坐着轮椅上台也是好的。”
“后来，他离婚了……可是喜欢一个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呢？他始终都只是把我当弟弟，该有的关心一样不少，不该有的一样不多。”
周九良不好意思地擦干净眼泪，眨了眨红着的眼，“但是我还是想等一等，说不定再坚持一下，我就等到了呢。”
孟鹤堂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幸运了，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周九良的爱，不论在哪个世界，总有一个人忘我地爱着他，陪着他。不离不弃四个字说得容易，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人？
孟鹤堂有周九良伴着，此生无憾。
哭过之后周九良很快就困了，等他醒过来，身边依然睡着孟鹤堂，他失落地看着面对着他熟睡的人，小声呢喃：“如果你是我的孟哥就好了……”
孟鹤堂缓缓睁开眼，没有错过周九良眼中的期冀，他试探着开口，“九…良？”
周九良瞪大眼睛，愣了一阵，然后使劲嗅着什么，“没有味道了……”接着猛地撞进孟鹤堂怀里，“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随后反应过来，又从孟鹤堂怀中退出来，周九良尴尬地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不是梦。”孟鹤堂搂住周九良的腰，把他带进到自己胸口，“九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