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ABO是个啥？(3)

孟鹤堂心疼地看着他，叹了口气，“不急，你先好好休息，睡一觉起来说不定就好了。”
周九良用一种“你在开玩笑”的表情看着孟鹤堂，不过也同意了他的话，是得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毕竟后面还有专场不等人。
两个人躺在床上有些微尴尬，往日里孟鹤堂等着周九良主动找他抱抱，两个人相拥而眠。可现在身边躺着的是周九良又不是他的周九良，信息素却依然相互吸引着，让他觉得难熬。
周九良这边也睡不着，不同的生理构造让他蠢蠢欲动地想靠近孟鹤堂，可即使是他的世界里尚且不能和孟鹤堂过于亲近，更何况现在？
“你……”
“我……”
两个人异口同声开口，气氛又尴尬起来。
“你先说。”
“你先说。”
孟鹤堂轻笑一声，将手垫在脑后，“好，我先说，那你想听什么？”
“可以给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周九良侧过身看向孟鹤堂，双眼灼灼闪着好奇。
这个问题孟鹤堂并不意外，他也确实想跟周九良分享一下，或许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我和航航一零年开始合作的，咱们应该差不多。那阵他还在传习社里，我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他们考试，就瞧见那孩子少年老成，台风稳重，于是就找师父要了去。”
孟鹤堂的声音娓娓道来，抚静了周九良不安的心，让他听得入神。
“那时候航航刚十七，还没分化呢，像个奶团子，胖乎乎的。”
“我也是。”周九良接了一句，回想起以前来，止不住的笑意。
孟鹤堂借着月光看了他一眼，接着说：“挺可爱的孩子，队里的人都喜欢他。刚开始觉得他挺老实的，一笑看上去傻呆呆的见牙不见眼，可日子久了，就发现他也有小性子，只是分人。”
“对我，他粘得紧，小性子也都只往我一人身上使。有时候出了问题还是得宠着啊，半大的孩子不宠能怎么办？打也不舍的打，骂？”孟鹤堂浅笑着摇头，“但凡我语气重一点，他就能红了眼给我看，眼泪跟小喷泉儿似的停不下来，哪里还敢骂他。”
“于是只得慢慢的，一点儿一点儿教他。他听话，认真，比谁都刻苦，一点一滴的变换我瞧得真真的，可就是这么个听话的孩子，突然有一天不亲近我了，那段时间在台上要么死活不入活，要么把我撂那儿说单口，哎，那阵子我都做好裂穴的准备了。”
“他喜欢你。”周九良闷闷地说，吸了吸鼻子。
“嗯，他喜欢我。”孟鹤堂抬手放在周九良头顶轻轻按了按，“最主要的是他悄悄地分化了，德云社大多数都是Alpha和Beta，Omega是少之又少，那孩子怕拖累我，一直用着抑制剂——就是能抑制住信息素和第二性别本能的药剂。”
“幸好我发现得早，要不然我得后悔一辈子。”
孟鹤堂的声音低沉下去，仿佛这场回忆陷入了巨大的风暴中，“因为滥用抑制剂，造成了他生理功能紊乱。他陷入强制性情热的那天，后台就我们两个人在排练，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懵了，完全被本能支配着，等到我清醒过来，他已经被我标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