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梦闲人不梦君】 堂良 短未完 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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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起-----
一更.
扬城最冷的时候,是冬月里,漫天大雪飘着,安静的融化,厚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这不大的城里,有个奇怪的人,无论你在何时看见他,他都脚步蹒跚着,浑浑噩噩的,早不知今夕何夕,姓甚名谁。只能从他嘴里偶尔哼出的调儿,模糊的辨认出,他年轻时,大约是个唱戏的。也有好心人上去与他搭话,若是旁人,他便搭理,若是长得俊俏些的郎君,他就发了疯,扯着人家的袖子不肯让人走,嘴里呢喃着两个字,有胆子大的听了几遍,似乎是叫的“先生”。再后来,人们都习惯了这样一个人独自走在大街上,也不再有人愿意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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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个人穿着绿色的大褂,这样冷的天气,那人却一袭单薄的衣,撑着把伞,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雪,偶尔会用手捂着嘴咳两声,背却挺得笔直。那人走到疯子面前,停了下来,把伞撑到他头上。那疯子却仿佛不要命了一般,狠狠抱住那人,那人却没有半分挣扎,一只手缓缓覆上他的背,一只手扔稳稳的撑着伞。疯子嘴里发出不知道是什么的哭嚎,两只手带着脏污,把原本整洁的大褂弄的不成样子。“先生…你是我的先生…先生!”来人叹了口气,把他脸上乱成一团的发拨开,围观的人俱都是一叹,这疯子生的眉清目秀,瞧着也没多大年纪,一头黑发也没见到几根花白的。被称作先生的人不顾他满身的泥,拉起他的手,一同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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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故事了。没人知道这二位到底去了哪里。可是,十几年前,咱们城里来了一位说书人,听我们说到那两个人,竟是红了眼眶,端起茶往地上洒了三道,才与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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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秋。“只见张飞豹头环眼,面如韧铁,黑中透亮,亮中透黑,颌下扎里扎煞一副黑钢髯,犹如钢针,恰似铁线…”台上站着两位少年,稍矮一些那个,身前的桌子上放了一镇纸,一白绢,一副御子,两杯茶,两对儿快板儿,两把折扇。稍高一些的那个正流利清晰的背诵着贯口儿,台下三三两两的坐着些看客,偶尔有叫好声,几名小二时不时地穿梭在桌子间倒茶上点心,一有来客便听到一声响亮的吆喝,“来了您呐!”。两人说完了一段儿,双双鞠躬,正欲下台,却被人叫住。“爷们儿,我们哥俩给您见礼了,我们俩年纪小技艺不精,有什么功夫不到家,您多担待。”方才背贯口儿的少年上前一步,把另一个人护在身后,熟悉的与人交谈。“你的功夫我们都见过了,他的呢?”那人似乎是喝醉了,手指着被他护到身后的人,说话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屑。“嗨,今儿个我们哥俩的场子结束了,明个儿让我弟弟多唱几曲,您看成么?
”“放屁!什么东西,爷让你们什么时候唱,就得什么时候给爷唱!明天?爷没那个时间天天来!爷就问你,你唱不唱?”“爷们儿您消消火儿,我弟弟胆子小,您再吓着他,这大好的日子给您哭上一场这多不吉利啊,您看,我给您唱一曲儿,成么?”“滚!爷就要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