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号不幸事件（八）

八
“我说了，我根本不认识那个臭老头，也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依扎尔的否认还是跟最开始一样坚决和果断，唯一不同的是，随着何欢调查的深入，他的嫌疑并没有丝毫地减轻。这让依扎尔也焦虑起来。
“确实，就跟那个服务生说的一样，他吼过‘别以为十年前的血债，你现在还能找我讨’这样的话，可是我完全不明白，我跟他根本不认识。”
“他还让你取下面具？”
“没错，他确实想这么做，不过我坚决不让，哪怕他用枪对着我的头，我也不从！”
“听说你连吃东西也戴着面具？”
“这又咋了？”依扎尔抬手将面具下沿的一小块取了下来，这样一来，他的嘴就露在了外面，“看到没？”
“还真是高级货啊……”
依扎尔又将那一小块挡板装了回去，面具变回了一个整体。
“这个面具的奥妙可多了，哼，要是跟你说太多的话，你看魔术的时候，可就没热情了。”
自己本来就对魔术没什么热情……何欢心想。
“那你的酒量如何？”
“这个……平时我能不喝酒就尽量不喝。所以，我自己也不清楚。”
“啊，”何欢拍了拍大腿，“该不会，你喝得不省人事的时候，和鲁格斯发生冲突把他杀了吧？”
“有可能吗？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有可能，”何欢点点头，“喝得太醉的话，醒过来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很正常。”
“可是……”依扎尔想说什么，又陷入了沉默。
“不过，我觉得，喝得太醉的人应该不可能有那么准的枪法一枪爆头……而且在喝得烂醉的情况下夺枪……难不成你会醉拳？”
依扎尔还是沉默不语。
“我觉得……你应该不是凶手，一定是有人想把罪行栽赃到你身上，才策划了这么一出戏。”
“可是……就像船长说的，除了我之外，没人能杀得了那个臭老头……”
看来依扎尔已经打算缴械投降了。
“别担心，我一定会调查出结果，”何欢拍了拍依扎尔的肩膀让他安心，“你还是像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就好。还有一定要嘴硬。”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何欢心里也没底，船抵达夏威夷的时间，算上今天只剩下一天半，一个人要在这偌大的“幸福号”上调查，哪怕有马戏团的协助，也力不从心。
“怎么样，侦探？”等候在小黑屋外面的浮生正抚摸着大金毛的头，一旁还站着空空，“有什么进展吗？”
何欢摇了摇头说：“昨天的调查只确定了一点，那就是案发当时，那间包厢里确实只有依扎尔和鲁格斯先生。”
浮生脸上一直挂着的微笑似乎也不如以往灿烂自然了。
“或许，人真的是依扎尔杀的，”浮生说，“不管怎么说，鲁格斯先生曾经威胁到依扎尔的性命，想必警方会考虑正当防卫的因素，就算杀了人，也不一定定罪。”
“但是……”一旁的空空说，“像鲁格斯先生这样的大财主，他的家人肯定会任用最好的律师，力争给杀人者定最重的罪吧？前途还未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