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6(3)
自己轻车熟路的进了卫生间,面对着一堆瓶瓶罐罐皱眉头,拎起来看,没有一个中国字。
“翔子,洗面奶搁哪呢?”张云雷喊了一声
“柜子里自个儿拿吧。”杨九郎大声儿回答
张云雷依言打开镜子边儿的小柜子,嗯,这些他都认识了。
打开水管,放了一会儿水,等水变温了俯下身,连脸带头,用水来来回回冲刷着,摸着洗发露的瓶子按出一股,糊在头上,一顿操作猛如虎。
“先别起来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九郎站在他身后的
“这儿还有沫呢。”
说着一只手把头按的更低一点儿,一只手撩着水,帮他冲洗着耳边儿的白色泡沫,水顺着指尖遛进发丝里,那双手仔仔细细给冲了耳根,后颈,洗的干干净净。
这场景不是一次两次,彼时张云雷身子不好的时候,他们要是赶上演出,杨九郎没少帮这位洁癖的二爷收拾,那时候张云雷裹着个大浴袍,杨九郎扶着他再移驾到浴室。
温热的水,顺着耳边流进发丝,又滴滴答答的淌进池中。
“眼睛!”张云雷喊了一声“进眼睛里了!”
张云雷用手抹眼睛,可手也是湿哒哒的,越擦水越多,眼睛蛰的疼,闭着眼着急抬头,毛巾就拂在脸上了,软软的,杨九郎顺手给他把眼睛抹干了,然后展开给盖在头发上,来回摩擦,平日里张云雷的头发总是高高的傲立在头顶,虚高杨九郎一些,现在没了头发的优势,俩人的个头还真差不多。
张云雷抬手接了毛巾又胡乱擦了两下,他头发太多,总想要滴水。
于是就拿起一边儿的吹风机,吹风机是戴森的新款,俩人研究了半天,终于明白按哪个键出风了,把发丝吹干,吹散,还挺舒服。
张云雷今儿穿的是件儿衬衫,研究吹风机的功夫,头发就把肩膀、前襟打湿了,衬衫贴在身上露出肉色,有点儿凉。
“我给你拿件儿衣服。”杨九郎说着去拿衣服
从衣柜里拽出一件儿灰色套头衫,居家服的样式,圆领开口,齐腰款,料子很软糯。
张云雷也不推辞,解开扣子换衣服,赤着上身儿,露出身上的纹身,当年杨九郎还笑话过他,瘦的皮包骨头,怎么看怎么像是贴的。这纹身其实是那一年师父请了泰国的大法师来刺符,很多人都蹭师父的光,他也纹了,是保平安的符咒图腾,前胸后背都有,自从出事儿之后他越来越感激那次自己没怕疼,得亏啊!
他最近长了些肉,于是九郎的衣服穿着就还算挺合身儿的,松松垮垮的,比那些杂志款的大牌禁锢在身上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