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龙】人质（一）(2)

张九龄快走两步，拍了拍王九龙肩，一副准备深度挖掘的表情。
“没感觉。不喜欢。”王九龙看出来张九龄的想法，提前说了出来，省的麻烦。
张九龄啧啧两声，转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来别的。
月朗星稀，北京难得的好天气，偶尔有车快速驶过，剩下的就只有安静。
看着张九龄的背影，王九龙想起了从前，那时候还是没多少人听相声，除了痴迷的部分老年人，鲜有年轻人来，最忙的时候就是节假日，很多父母带着孩子，参观学习后第二天就能忘了。不记得什么时候出现的粉丝，也许是小园子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也许是收到礼物的时候，也许是后门有等签名的人的时候。那些时候，王九龙还不能分清粉丝和观众，只是朦朦胧胧感觉到，那些台下欢呼的粉丝，可能某一天就会消失，就像从前一样，就像没来过一样。王九龙也追星，非常了解粉丝心态，如果不是喜欢至极，那某一天，可能什么原因都没有就会消失，他们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记得是哪一天，王九龙上台鞠躬，看着台下的人，突然决定，要留住他们，也要改变他们。
张九龄和他不太一样，虽然也感谢这些粉丝，但毕竟有一些不是观众，他不喜欢被人围观，不喜欢签名，不喜欢接机送机。台上张九龄，台下张仲元，台上他可以说学逗唱，装傻卖乖，但台下，他还是喜欢自己默默的休息。所以每一次几乎都是提前走，鲜少和粉丝互动，他感谢粉丝，但是又弄不懂，矛盾也纠结。
几天后张九龄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发型，已经能够在台上拿头发当包袱了。
还有两天就是专场，两个人没再去小园子，而是专心排练专场的节目，偶尔还把师兄弟抓过来帮着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其实张九龄还是紧张，小园子是小园子，专场是专场，面对百十个人和面对千八百人感觉还是不一样，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专场，但是张九龄还是对某些不可控因素感到些许担忧。王九龙就不一样，这孩子从不怯场，不管在哪里，也不管对着谁，都能自如地说自己的台词。
王九龙能看出来张九龄的紧张，其实不光是他，连于筱怀樊霄堂他们都看出来了，可人家本人非撑着说不紧张，专场算什么啊，再大的场子也能随便玩。
王九龙瞅着张九龄笑意不减，又转头冲着另外两个人撇了撇嘴，使个眼色，就从后面一把搂过张九龄，半哄半劝地把人带了出去。
“欸！打灯谜还没排呢！”
“排什么排，都演了多少次了，还能忘词不成？”
这一没排练，王九龙在专场当天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不过现在的张九龄正忙着吃火锅，还暂时想不到那以后的事。
火锅店里吵吵嚷嚷，服务员一手一个托盘来来往往，氤氲上升的水蒸气让这个地方多了些不明不白的温暖，酒一下肚，滚烫的筷子从锅里捞出来肉或菜，推杯换盏间再僵硬的气氛也都融化在了混着酒肉气息的空气里。
张九龄也是一样，前几天一直减肥，又赶上专场，忙来忙去的瘦了四五斤，今天就趁着这个机会多夹了好几筷子。
王九龙坐在对面，看着张九龄狼吞虎咽的动作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