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笑川传奇·镜中黑瞳（10）·镜中黑瞳·后篇（1）

10.镜中黑瞳·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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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你们吼辣么大声干什么嘛？”孙笑川清了清嗓子，使出磕头的劲给台下的围观群众发话。
众人在奔逃之中抬头一望，见台上立人身着戏服，腰配双刀，头留小辫，面色司马。嚯嚯嚯，这⑧是那位远渡北海，在登基仪式上磕头磕得震天响的武士孙笑川吗？虽说天意至此，但地皇心腹发言，也得给个面子。人群迅速安静下来。
“好，对嘛，阿里嘎到。”孙笑川是个勇敢的人，是个能面对恐惧仍然能保持崇高姿态的伟大的人，是个站在高台边上不会尿裤子的猛男。
“各位，各位……”站在高台上，看着大和帝都的美好风光，看着脚下安静的万民，无数话语一瞬间涌到喉头。
孙笑川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在天守阁看向视界边际的战国武将。
“嗨呀，铁汁们，我建议你们整些真实的。神像与地皇，熟假熟真，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他第一句话一出就让人们面面相觑。这不是真的人或假的神的问题，而是人们依附于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真实的意愿，决定另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人是否有虚假的万人之上的权力。将一个明明存在的“制”选择性忽视，按照他的想法进行价值判断，铁双标狗。
但聪明绝顶的孙笑川岂是如此浅见？这一句，只为让人群在听到装模做样的胡言后下意识地在看傻子的心态驱使下恢复中立立场。
“各位，试想一下，大和的Sakura开了，鲤鱼旗随风飘扬，风铃挂在窗檐下，风一吹，叮叮当当。我们喝着口嚼酒，夹着新鲜可口的三文鱼，恰着最喜欢的海鲜拉面。这美好又短暂的幸福，是神给我们的吗？不，不是，这是我们用自己的双手切切实实做到的，神，她没做到。”
是啊，既然如此，地皇又与我们有何不同？我们又为何要仰视他？人们的思考化为了声音，让地皇听得是肝胆俱碎。孙笑川这是25仔？这是要亡我皇室？
做出发言的孙笑川却不这么想，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走的是破而后立的路子。
“与此同时，让我们反思自己，在把钱扔到功德箱的时候，是真的敬谢神明，还是另有所图？还是想着找机会把箱子踢翻趁机捡上两毛钱？自己心里最清楚嗷。藏在那些祈愿中不纯净的杂念，不仅⑧会让大神虚浮，反而会使其浑身难受。而且，这是从一开始就出现的，‘制’存在的根本从开始就不存在，我们却让它依然延续至今，属实弟中弟。”
孙笑川来大和没多久，也不怎么懂本土神话，但万变不离其宗，他在一个叫比呼的网站上看过一篇科普神道教的帖子，记下了“洁净”的关键词，这时候正好举一反三。
人们一听，仔细一想，觉得是话粗理不粗，是这么个说法。求平安，求爱情，求怀孕，求健康，求长寿，这些被“掺杂”的“目的”反而是自己递给所谓神明的唯一。
“我们不能让神满意，神不能真正地帮到我们，既然大家都没本事，各走各路这才是现实。这即是我们琥珀维新的本质。”破立之变，寄于此一句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