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的变换触碰你——往事如烟散不去（1）(2)

那天晚上我亲手姑娘的骨灰埋在了我五姐的坟旁。
至于那以后的我？亲手点了几家人的院子，烧了几家人的刚刚出苗的田粮。
……
“九叔！要到了！”叶小仙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从梦里叫醒，我刚刚醒来便看着眼前这个大美人，一时间竟呆了，只觉得叶小仙跟那个姑娘恍若一人。
“怎么？”叶小仙挽发，阳光从她耳边射在我的脸上，虽然冬天还没过去，但是在火车上居然暖洋洋的，不知道是暖气开的大，还是这太阳太温热。我看着叶小仙的笑容竟然羞红了脸，眼光躲闪开来。
“没怎么……”我有点心慌，扭过头说道。
“就要到家啦，快醒一醒。”叶小仙笑着说道，低头整理起自己面前的背包，还有小桌上被她吃掉了的橘子皮。
“嗯，好。”我也从朦朦胧胧的状态恢复了过来，开始把放在行李架上的背包取下来。
“九叔家在市里哪儿？”叶小仙不看我，问道。
“没在城里，只是在村子里有一处老宅。”我再看向叶小仙，却看不到那个姑娘的半个身影，而且车窗外并没有刺目的太阳，有的只是雾霭和飞雪。
见叶小仙不再说话，我倒是想问道：“你常来河南吗？”
“对啊，这算是我第二个家乡吧。”叶小仙扭头看我，我确定了，刚才看成那个姑娘定是我在朦胧之际的幻觉。
“近些年都是这样雾霭霭的天气吗？”我看着窗外，仿佛不认识这片曾经在冬日里也有太阳的广袤平原了。
“这几年确实这样，最近还有所改善。”叶小仙收拾好行李，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冲我挤眉弄眼起来，我慌不择路的将身子往外躲闪。
“哎，”走道里的人叫喊了一声：“你们小情侣闹腾也要看着点人啊。”
“我们……”我想解释。
可是那人转眼间就跑了，就留了叶小仙看着我捂嘴偷笑，和我尴尬的被周围人目光扫描着。
不过还好，车到站了。
还记得那是二十年前我回乡，如今都已经物是人非。
二
“……
姐姐，去年见你一面，
你与人笑着笑着就说起从前，
儿时的巷子里深深浅浅，
竟不知不觉就过了二十年，
你说记得我六岁的羊角辫儿，
说以后当个戏子你笑我疯癫，
如今在远方遇到卖艺的姑娘，
却忍不住多给几文钱。
……”
耳机里传来如此的歌声，是一首叫《姐姐》的歌曲，在我的歌单里沉睡了许久，在我踏入故土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听这首歌，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就哭了。
“九叔！”一个声音把我的情绪打破了，我一回头还是叶小仙。此时的我已经坐上回乡的大巴，可是还是没有躲过这催命的叶小仙。
“你来这干嘛？”我有点生气，语气也开始生硬起来。
“你怎么哭了？”她娇笑着说道：“是不是许久没回乡，回乡就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