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最终章（张九龄和小师妹）(2)

他一秒没耽误，马不停蹄的赶过去，想陪在师妹身边
有一高大魁梧的男人想要戴孝，算作孙女女婿，师妹把他拉到一边。
“大飞，我懂你的心意，可我跟你不可能，我心里有人，你不是不知道啊，若不是这样，咱俩也不会认识”他没见过男人，听上去许是之前那几个月新认识的朋友
“时间长了就行了”男人的声音中含着十二分的执拗
“大飞，旁人怎样我不知晓，我不会，我打小儿记事儿就比别人家孩子早，一桩桩一件件，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不光记着事儿，当时的情绪，是悲是喜，到底有多疼，我都记得，我五岁被蝎子蛰了手，你看，连个印儿都没有，二十年了，我现在也记得那种疼，所以他，”顿了一下，压了压声音里的苦涩，“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放下，你对我的好，我全记在心里，我会回报，但只是朋友，感情上不可能”
“他要不喜欢你呢，这辈子你俩都不能在一起呢”
“我从一开始也没想过和他在一起，只是我心里满满的都是他，我就没可能和别人好，我觉着自己挺幸运的，能和他相处这么多年，这么说吧，就我们之间的日常小事就够我下半辈子回忆了，靠着这，我就能活”
“行，那我也能，我就是喜欢你，走着瞧”男人不再纠缠这件事，去四处看看，找自己能干的事儿去了
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
大飞，你不懂，他对我来说，就是一碗中药喝完给的那颗梅子，就是小时候打完针给的那粒糖丸，就是幼年刚拿到手里就飞了的氢气球，哪怕拥有的时间在短暂，甚至谈不上拥有，只要见过，就再也不能忘，不怕苦的人，就更能感受到有多甜，那一秒钟的甜，足够自己一生怀念
大飞，你怎么才能明白，他，不是皮肤上的一个溃烂的伤口，挤掉浓水，剜掉腐肉，仔细上药，虽然会留疤，但迟早能愈合，他是我的四肢，是器官，是内脏，让我舍了他，是掏心挖肝的疼，是让我截肢，我看的到缺失，感觉的到痛苦，赶上阴天下雨生不如死，我舍不了，割不掉
婚丧嫁娶，红白喜事，比起个人真实情绪，更多的是为了一个面子，堵住好事者的嘴，唠闲磕儿的时候嘴下留情
老家规矩多，老的礼节多，上上下下要处理的事情太多，看着她迎来送往，照应宾客亲朋好友，大事小情处理得井井有条，冷静得体的处理突发情况，他的小师妹什么时候长大的啊，直挺的站在那儿，不会让人欺负了去，已经长成了可以帮着父母分担的大人，所有礼节不缺，周到的感谢来人，迅速地做决定，不错放每一个细节，库房、账房，每一处都躲不开她的眼，顾不上自己喝水，吃饭，却总是在照顾家人，两天，跪着，站着，她腰板挺直，可以成为依靠，谁都不敢轻视，他真想把她按到自己怀里，让她好好歇歇
夜里守灵，她一一安排每个人睡一会儿，自己一直熬着，他便陪着她
“师兄，我没事，你回家吧，明天”她眼睛亮晶晶的，强打着精神，压掩着眼底的疲惫
“我明天没事，我不走”他干脆的说着，一脸坚定
“你还是”，欲言又止，“行吧，那你睡一会儿”，算了，我就服从一次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