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 3 萌芽(2)

当然第二天看见学习委员和班长仍然保持原来的样子，李遵感到很佩服。他觉得自己肯定做不到如此镇定自若。
只不过好几天晚上，李遵都会想起那天看到的情景。这真是一件刺激有趣的事情。有一天放学路上，李遵和张麟一起走回家。已经是黄昏之时了。说了些很平常的话之后，李遵忍不住把那天晚上他看见的情景和张麟说了。张麟的反应当然没有让李遵失望。在一边又一边咀嚼每一个细节之后，他们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躺在床上，和父母道过晚安，李遵把窗帘拉开，爬上了床，拉好了被子。恍惚之中，他来到了那条小巷，站在了那天班长所在的路灯下。路灯惨淡的光把李遵包裹住了。他莫名感到很孤单。路灯之外的地方，没有一个人。
可是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小巷的拐角。那是一个很熟悉的影子。他已经看着那个影子的白皙脖颈很多节课了。石菡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稍稍抬起头，目光与李遵平齐。李遵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已经手足无措了。
石菡却自然而然地轻轻抱住了他。他立刻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清香，柔软发丝在脸上的瘙痒，和女生手臂特有的柔软。石菡的下巴摆在了李遵的左肩膀上，他能看见平日里离的很远的脖子。他似乎能体会到电影里吸血鬼看见女主角的脖子时的感受了。路灯不再惨淡，甚至让他感到温暖。他的心跳声变得越发清晰，脸上也火烧了起来。
他想起了那天班长是怎么做的。于是，他抬起双臂，轻轻地把手环在少女纤细的腰上。少女轻轻叹了一声。李遵觉得自己的心脏要炸了。
他猛睁开眼。床边的闹钟还有几分钟就要响了。熟悉的天花板在面前展开。窗户外面是从树梢后露出晨光的天空。李遵已经没有心情睡下去了。他从床上爬起来。
“哎呀呀，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李遵的妈妈很是吃惊。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很高兴看见儿子不再死皮赖脸地在床上不起来。她把早饭热了热，让李遵吃了上学。
班上的门是敞开着的。李遵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刚掏出书本的他一抬头看见了再熟悉不过的背影。只不过近了好多倍。
背影的主人突然回过了头。石菡看着李遵因吃惊而睁大的眼睛，轻轻说：“老师让我换了一个位置。今天起我就坐在这里了。”
当然，接下来很多天李遵都没能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