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落羽成章.终焉(2)

他奋力架开眼前的天使，转身望去
沉重的石头变成了利刃，撕裂了他的心
基尔伯特已经倒下，身体化作无数蝙蝠振翅飞向天空，然后消散
罗德里赫感觉自己的脸上划过什么，是热的，落到嘴里，是浓浓的铁锈味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然后近乎疯狂的抱住他，以荒唐的方式试图将他留下
基尔伯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却有些苦涩
“再见……或者说，永别”
罗德里赫翅膀的羽毛已经全部凋落
连血肉都腐蚀殆尽
此刻在最后一只蝙蝠在空中消散之后，血肉再次生长，羽毛又覆盖了宽大的翅膀
那个声音发出刺耳的笑声自罗德里赫耳边逐渐远去
可是他不在了
——战争结束后——
罗德里赫跪在台阶下，静静等待笼罩在圣光中看不清面貌的审判官将他的罪行陈述
左右两边隐隐传来铁链与地面撞击的声音，来自深渊的魔鬼在圣光灼烧的痛苦之中等待撕裂天使的翅膀，以其血肉开一场盛宴
面前的台阶上还看得见血迹，那是由无数个在此坠落的天使留下的，连圣光都无法清除
但这些都无法传到罗德里赫的脑海中
眼前，耳边，都是他
一个个美好的瞬间带来的是对现实的怀疑
“你可知罪？！”
审判官明显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强行将这道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罗德里赫缓慢抬起头，失了神采的眼睛直直注视圣光，似要向审判官证明什么
审判官愣了一下，空荡的大殿只剩铁链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接着是轻轻的一声冷笑
罪名继续宣读，罗德里赫也再次低下头
不久之后，审判官终于停止叙述
两旁发出铁链拖动的声音，饥饿的魔鬼迅速绷直铁链
魔鬼咬住他的翅膀，自背部撕裂下来
滚烫的鲜血再一次流淌在他的背上
他终于是脱下了束缚自己，让自己必须“成为”天使的枷锁，是自由的也是可悲的飞蛾，在天堂投下的阴暗之中向着地狱的光芒不顾一切的坠落
最后一点沉寂的记忆也苏醒过来
在他前世的最后，他们被抛弃了
面对大批敌人进攻，全部人都已经撤走，他们却被下了命令，死守着这座空城
还有他们的重重荣誉
他们没有怨言
因为他们，是军人
在敌人进攻的前一夜，他们在教堂里，钢琴曲和长笛乐交织着升上孤寂的天空，截然不同的声音相依相伴，最后归于陌路，散于星夜
他们站在黑暗中奏响光明，以被抛弃的人的身份向神明献上虔诚
基尔伯特的手上满是战争的鲜血，放下剑刃拿起长笛的时候又是那么干净，那么神圣
洁白的月光漂白了漆黑的夜，像极了神明的恩赐。银白月光围绕在基尔伯特的身边，遥远得仿佛处在另一个时间，下一秒就会去向天堂
第二天，他们将满身的荣誉勋章摘下，仅穿着单薄的军服，冲向战场
然后，在战场上，永远的沉睡
聆听收获了虔诚的神明，再一次的抛弃了基尔伯特，在撒旦将他拖入地狱让他成为继承人的时候，没有任何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