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落羽成章.诅咒

过了几天，银发少年就回去了
而罗德里赫，也试图回归正常的生活轨迹
事实上他做到了，他仍旧是天堂优秀的巡逻队队长，仍旧在闲暇时间弹奏钢琴
但脑海里多了一个他
清晰的形象随着时间像朝露一样慢慢蒸发，只剩些许模糊片段，久久停留，不肯消失
陈列柜上的长笛不知何时成了他目光驻足之地，那一句普通的“弹得不错嘛”竟然变得珍贵无比
同时，尘封的破碎的记忆也渐渐聚成点
点连成线，线与线之间又再次交织
一幕幕都是他
他和那个少年，都出身于军人家族
少年像是天生属于战争，鲜血凝成了他胸膛上最灿烂也最冰冷的勋章，与少年的张扬格格不入
而他，爱上了音乐，虽然也善于战斗，却经常沉浸在独属于自己的世界，就像他所喜爱的音乐一样，优雅而绵延，丝毫不似军人
两个人，在一场战争中被分配到一起
“弹得不错嘛”
少年这样对他说，沉甸甸的勋章碰在一块，和腰间的枪发出的声音混成战争的配乐——冰冷，刺耳
音乐，至少罗德里赫喜爱的音乐，是不受军人欢迎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夸奖他，更不用说正眼看他付出的努力了
可是就是一个比别人都有军人气质的人，对他说出了这句话
“谢谢您的夸奖”不善于表达情绪的他只能说出这样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此后，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一起奔波在战场中，越来越多的荣誉挂在他们的军服上
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之后的内容，罗德里赫一点都想不起来
这就像一本没了下卷的小说一样，令人焦虑然而也无可奈何
……
转眼又是几年
午后慵懒的阳光被一道身影撕裂，一只洁白的信鸽带着泛黄的纸张而来
这是天堂专用的通讯工具
话虽如此，也只会在有重大消息要传递的时候才会使用
罗德里赫接过纸张，上面是几行文字和一幅图
“撒旦继承人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将在今日与菲德尔家族联姻，请各位密切关注其动向”
图上赫然是他，是那个银发少年
罗德里赫顿时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在他心上，压的人喘不过气
翅膀上有一根羽毛缓缓飘落
罗德里赫整理了一下心情，转身准备把那根羽毛扔掉
那根羽毛不是白色的，上面有一个词
这种文字，他从来没见过，可是不妨碍他辨认
是“ende”¹
直觉告诉他他应该把这根羽毛留下
——又过了一百天——
羽毛继续凋落，罗德里赫能感觉到自己的什么东西正在被凋落的羽毛带走
是生命啊
他也终于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每根羽毛上都有一个字
包括已经落下的，和还未落下的
他自然而然的就知道那些字的意思和排列方法
……
时间一天天过去
他逐渐虚弱到不得不辞退自己的职务，孤独的守着偌大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