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左、天使達は乙女に嘘を付いた(2)

柳濑舞衣只是泛泛地点头。她知道乃木若叶说出这些来不会只是讲一个民间信仰而已。
“换言之，他们认为自己所信奉的宗像三女神是天神——今天的大和族的仇人，而至今都还没有放弃复仇的念头。”乃木若叶伸出一根手指，“他们并没有像制造珠钢一样直接获得神性的方法，却有某种能和已有的神性产生共鸣的秘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迷信除了给予他们足以寻求到这种秘术的狂热之外，同时也赋予了他们不会对着任何神性都来这一手的矜持，因此，至少这个家系能够一直延续到现代……”
“——等？！”柳濑舞衣惊呼出声，“已有的神性……是指湍津姬？！”
乃木若叶低下头：“没错……20年前的相模湾大灾害之后，龙骧同学的生父——名叫香椎 贤的男人就开始了布置。最终的目的便是，使一柱‘名为湍津姬的天神的荒御魂的容器’诞生，这一点。”
柳濑舞衣沉默下来。虽然确实有着某种怪异的自我意识薄弱的倾向，但柳濑舞衣并不认为自称天上院 龙骧的女孩儿不是人类，而只是神性的容器。
“据她自己所说，之所以还能够保持着一个名为天上院 龙骧的人格，一方面是因为大荒魂被柊 篝和折神 紫封印在了隐世浅层，即使在用自己的意识活动着也只是化身而已，并没有漏出更多的神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所谓‘大荒魂湍津姬’，归根结底也只是现代人并不严肃的暂定名而已，和神话学中的宗像三女神并没有太多神格上的共同点……这个秘法所锚定的似乎是神格，而非神力，所以不具备神格的大荒魂暂时没有那么大的危险性。”
“但，龙骧同学依然在试图消灭大荒魂……”柳濑舞衣想起了之前在十条家的居室内与平城中二生的对话。
“是防患于未然吧……最后对于她自己来说，是弄巧成拙了呢。”乃木若叶不禁摇头苦笑。
“弄巧成拙，是……”柳濑舞衣知道最后折神家地下空洞之战的结果是造成了三个人形荒魂的诞生。
“对于大社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了……大荒魂被一分为三，这个结果，恰恰迎合了神话学中十握剑一分为三诞生宗像三女神的故事。”
“……啊！”美浓关的侦探倒抽一口凉气，确实折神 朱音提到过如今的三个人形荒魂，比当年的大荒魂更切合宗像三女神之称……甚至于，是她们自己首先以田心姬、市杵嶋姬和湍津姬自称的，而非刀剑类管理局如此命名。
“对，这样一来，分来开来的神性就确确实实拥有了可以称为湍津姬的部分。”乃木 希典的后人低下头，“虽然现在外表还没有变化，但人性已经开始单薄化，甚至五感都在逐渐消失……据她所说，已经没有逆转之法了。”
“但——”但即使那样也不等于就失去了希望啊！两个月了也只发展到这种程度那应该还有一段时间的缓冲期可以想办法吧？退一万步讲，就算无法再作为人生存下去也总比死了要好吧？柳濑舞衣的声音被乃木若叶苍白的目光止住了。
“我知道……我也不止一次对她这样说过……”乃木若叶咬紧牙关，“但看来她果然还是害怕，自己的父亲的计划最终的目的，可是要对现在的整个日本进行复仇……绝对不是造出一个女神湍津姬供奉着这么简单的事。如果她成为了湍津姬，只怕香椎贤立即就有办法利用这一点来进行远超出现在的湍津姬所能做到的破坏吧——显然，对于这一点的恐惧始终没有从她的心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