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你是我揣在胸口处的一颗糖(肆)(2)
丁航听到那人的话语,微微闭上眼,脸上不禁透着几丝落寞,
配上有些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的颓然与失落。
唐堂隐隐觉得有些愧疚,不该这么打击他的,人本来就容易在生病的时候透着一股子脆弱劲儿,
自己不安慰也就算了,再这么落井下石,好像有点儿太过铁石心肠了点儿。
“那个……你也别太伤心,你既然放不下,那你就去追回来。
我觉得你的那个她,应该是很爱你的。你改过自新好好认错的话,她会原谅你,然后回来的。”
唐堂轻蹙眉,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努力搜刮着词儿安慰着。
待自己再抬眼望向那人时,他早已睡得不知道梦到哪儿去了,轻微的打着鼾,那叫一个香。
唐堂有些气闷,自己今天一定是撞了邪了,要不是出门没看黄历,今天不宜出门,有大忌。
抬手看了看表,早已过了凌晨,回家吧,好像这儿离他租的房子有点儿远,这个点也打不到车了,
得,也就在他这儿将就一宿吧,毕竟自己还负责送他回来的,睡一宿不过分。
转头扒出了一床被子,抱着出了卧室。只是,望着客厅里一室的狼藉,唐堂着实是无法做到视若无睹,
将被子放在唯一还算干净点儿的椅子上,叉腰蹙眉,终是无奈的叹口气。
唉……他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挽起衣袖,俯下身动手收拾着,
想要睡觉,还是需要费点儿功夫的,不是吗?
丁航早晨是被尿憋醒的,撑着头疼欲裂的醉酒后遗症的身体,着急忙慌的冲进了厕所。
一阵舒爽的解决后,无意间往客厅一瞥,还以为自家是遭贼了,忙擦亮了眼仔细瞅着,
干净的有点儿不像他家,踱着步小心走进,被沙发上鼓起的一团吸引了目光。
左右都被塞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茶几上还放着一副眼镜和一块手表,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整齐的摆放在沙发一角。
这个是……甜甜?哦,不对,唐堂?
丁航站在沙发前,拍着自己的额头,蹙眉努力回想着,
昨天是真喝大了,只记得那人开车送他回家,然后他在车里吐的昏天暗地,
以后的一系列事儿,真的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这边丁航还拍着晕乎乎的脑袋努力回想着,沙发上那鼓鼓的一团不自觉的动了动,
一声软咛,伸出两只白生生的手来,攥拳懒懒的伸了个腰,
伴着一声轻叹,一个顶着毛茸茸乱糟糟头发的脑袋从中伸了出来。
唐堂一脸没睡醒的眯着眼坐起身,刚准备打个哈欠,
直接被站在一旁不知看了他多久的丁航吓得一抖,本还眯着的睡眼瞬间震颤瞪得跟铜铃似的。
“呀啊啊啊,你吓死我了!你啥时候站这儿的,咋还没个声儿啊?”
一句抱怨的惊叫,当下也是问傻了丁航。
这儿……好像是他家吧?他走哪儿站哪儿不出声,应该没啥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