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你是我揣在胸口处的一颗糖(肆)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唐堂气喘吁吁的把醉的糊涂的丁航拖进了房间,
本想着就此转身就走,但是挨不过揪着自己衣角不放的人那副恐惧被遗弃的神色,
终是叹了口气,算了,我权当做好事儿了。
替那人拽过被子盖上,坐在一旁任由那人揪着自己的衣角,放空自己静等着那人睡着。
丁航晕晕乎乎的,再加上刚才在车里那顿翻江倒海,
胃里隐隐作痛着,闭着眼不自觉的溢出几声痛哼。
“哎,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唐堂也是察觉到那人的异样,不自觉的站起身蹲到那人面前轻拍着他的脸,有些担忧的询问着。
丁航疼的脸色有些发白,额前隐隐渗出丝丝细汗,
微微睁开眼却因为醉酒的缘故始终无法将眼前人看清,
只是下意识抬手握住还在拍着他脸的手,牵过按住了胃示意着。
“胃疼?”
唐堂紧皱着眉,手下轻轻揉着,床上那人不自觉的还在痛哼着,
这也不是个法子,赶忙起身四处搜寻着药箱,
他这毛病看着也不像一时的,家里应该是有备药。
家里可以说是够乱的了,衣服四处扔着,客厅茶几上烟灰缸里堆满了烟灰,
零零散散放着几个酒瓶还有一些外卖盒子,墙上挂着的婚纱照里,那个年轻的男子扬着明媚的大白牙笑温柔的揽着身穿婚纱扬着幸福笑意的女人,显得格外的登对。
只是,在这有些冷清的家里,却是显得格外的凄凉和无奈。
唐堂总算是从客厅的橱柜里扒出了药箱,之前的女主人应该也是个很细心的人,
药箱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一系列的药,治头疼的,治胃痛的,治失眠的,治肠胃的……一应俱全。
唐堂赶忙拿出了药,倒来了温水扶起床上那人,给他喂了药灌水冲下。
贴心扶好他安稳躺下,蹙眉搓热手心掀开他的衣服,轻柔的按摩揉动着。
之前他小时候胃疼的时候,他妈妈就会这样给他揉肚子,每次都格外的管用。
果不其然,床上那人紧蹙的眉总算是慢慢舒展开来,不舒服的痛哼声也渐渐弱了下来。
丁航还以为是李雯陪在他身边,不由得恍惚了双眼,
不自觉的握住那个暖乎乎的手,微眯着眼,对着那个在他视线里模糊的身影扬着唇角,
满怀感慨和深情的喃声道:
“有你在,真好。回来吧,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他其实很后悔,在签下字的那一瞬间,在回头望着那双婆娑的泪眼的刹那,在那人失望离去时拎着行李箱走出家门的时候,他,很后悔。
看似表面潇洒,其实暗地却是颓废的让人心酸。
他也是赌气,赌气的分居,赌气的离婚,甚至是赌气的装作毫不在意的挥手告别,
一切,都不过是虚荣的自尊和自以为是的骄傲作祟而已。
唐堂视线回转,正对上那人一双迷蒙却诚恳的眼睛,
不自觉的有些恍神,下意识的抽回手,蹙眉站起身。
“你既然都已经决定分开了,也就别再苛求别人装作若无其事的回来了。一切的恶果,你只能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