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壳卷病娇】在劫难逃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这个地方,甚至连月亮都不会光顾。只得听到不知何处隐约的乌鸦叫声。呀——呀——,叫的悲凉却又心甘情愿。没有人将它们禁锢在这深山中,但它们未曾离开。
卷抬起头,就这样望着空气,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他将身子缩在墙角处。脚步声逐渐清晰,门开了。伴随着光的降临。
卷别过头,倒不是畏惧光的照射,只是不想与人对视。
“只剩你一个了。”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事实。
“警察,你想回去吗?”壳用手巾处理着手上的鲜血。
卷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身上全是细小的刀伤,满身鲜血。双手环过膝盖,身体微微的颤抖。
壳显得很没有耐心,他粗鲁的掰过卷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手上未擦干净的血迹蹭在卷白皙的下巴上,更加触目惊心。
“不。”声息从卷颤抖着的齿间传出。他并没有说谎,自己选择来这执行任务的目的本就是想逃离虚伪的环境,能死在这里也是他这一生最好的结果。
冷笑声从壳的鼻息中传出。他粗暴的讲卷的头扭向左边,是一具具的尸体。
“你猜猜,他们是说了什么才沦为这个结果?”
泪水从血肉模糊的脸颊上缓缓流下,卷闭上眼,像是在祷告,像是在告别,说道:“杀了我吧。”像极了树上的乌鸦。
“大哥,干脆给他吸点吧,走前送他一程。”
壳放下手,正视卷的侧脸,严肃,沉重。他站起身,做了个手势,刚刚说话的手下便被待下去。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尖叫声此起彼伏,卷能听到向那人身上倒液体的声响,能听到打开铁笼的声响,能听到猎狗扑向猎物的声响,以及血肉交织在一起的痛苦。他抬头看壳,没有怜悯,没有害怕,没有痛苦,只是冷静。
卷厌弃着现在的自己,浑身的骨头在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不是他想要的自己,不是早已认为百毒不侵的自己。相反,他欣赏壳,欣赏他的残忍,欣赏他的沉着。
“你会放我走吗?”卷开口。
壳低下头对上卷的眼:“你觉得有可能吗?”
“为什么不杀了我?”
“折磨死才有趣。”
卷的伤在壳的强制治疗下好了起来。虽然卷还是经常把结好的痂血淋淋的抠下,可耐不过时间,伤还是好了。身体上不再痛苦了,他便有更多的时间来回忆过去,回忆孤独,回忆悲伤。
他是为了执行任务来到这的,原本是可以歼灭贩毒团伙的,但愚蠢的长官夜郎自大,就造成了现在除了自己无一人生还的局面。可就算自己能回去,谁又会相信他不是卧底,谁又能肯定他的忠诚呢?
卷在这深山中生活下来。大多数时候,只是一个人坐在窗前,望着树上的乌鸦。他倒是渴望成为那只乌鸦。
壳给了他一个单独的房间,门长锁着,他很少来看卷,只是在每一次做生意前会到卷的房间里来,多半是清晨卷还躺在床上的时候。
卷的被子被掀开,冰冷刺骨的水将他泼醒。然后是桶砸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