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小】《尘埃》③(3)

“你……”伽罗轻抚着小心脸上的伤，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了他：“你的伤……你……你的声音……”“嗬……啊…啊……”小心用力挣开伽罗的怀抱，用尽一切力气推着他，头发凌乱，嘶哑着嗓子朝着他歇斯底里。
“我……小心……”伽罗上前两步想拥住他，却一下丧失了勇气。
是我……害小心变成这样的……
小心疯狂地摔打着身边够得到的一切事物，盛水的碗摔在地上，碎成了碎片，发出刺耳的声响。
“嗬……咳咳咳……唔……”
伽罗绝望地转身走出门，听到小心发出了一声诡异的声响，他慌忙转身，惊恐得看见小心吐出一大口鲜血，捂着胸口跪倒在地。
伽罗心疼的惊呼一声，连忙扶住小心：“小心……小心……”下一秒却被狠狠推开：“别……别碰我！”
药效过了。
伽罗用力吸了口气：“小心……我……”
小心勾起唇角，露出了伽罗从未见过的神情，他笑着，他明明是在笑着啊。
可是那双深邃的眼，盛满了恨意与质问。几缕泪光填满了他的眼眶，他却强忍着不让泪掉下来。
几滴泪从伽罗眼角滑落：“小心……”
小心垂眸：“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最恨的，是什么。每次清晨的阳光从窗边照过来，快要照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来了。我最恨的不是他们在我身上留下的伤，不是逆血而行的针，更不是他们每天打断我的腿，白天打断，晚上接上，再打断……再接上……我最恨的……是你。”他抬眼对上伽罗的视线：“因为只有你说过……你这一生……都不会负我。”
不是的……小心……我……我爱你啊。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你……
但伽罗说出来，却是言不由衷的话：“我以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本就是走歪了，现在不过是回到正道来罢了。” 话毕，他转身，不让小心看到自己决堤的泪水。
是，我爱你，但是你在我身边，只能受到伤害，既然如此，那……别爱我了。
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