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小】《尘埃》③(2)

“看来效果不错。”
满意的看了看效果，雁芩拽着小心，兜兜转转地到了博森城。
把他扔在一间破庙里，雁芩事不关己地离开。
小心无助地动了动手指，全身上下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他腿断了不能走路。那雁芩居然硬生生拖着他来到了博森城。
衣物被磨开了细细的口子，血肉模糊的双膝动弹不得。
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从庙宇里的佛像后闪身而出，扶起小心，以不可能的速度替他接好了骨，把他安顿好后找了能维持几天的食物和水放到他身边，随后消除了小心对他的记忆便匆匆离去。
怎么感觉……忘记了什么东西。
小心努力回忆着刚才的画面，却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看到桌上摆放着的水，他如获至宝的喝了一口，因为喝得太急，水顺着嘴角留下，伴着他咸涩的泪。
伽罗……这么轻易，就舍弃我了……
他垂眸，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失落与敌意。
伽罗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发现门窗都被锁住了，他的嘴角抽动一下：“想拦我？”
他后退一步蓄力，直接就撞破了天窗，根据导航识别着小心的位置。小心的导航系统早已出现了故障，只能显示他在博森城。
博森城……？他怎么会在哪里啊……
黑衣男子出现在伽罗身后幽幽开口：“走吧，我带你去找他。”
“你……”伽罗防备地回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小心在哪里。”
黑衣男子苦笑了一下：“叫我雨泽吧。”
“为什么……帮我。”
“毕竟我们有同样的敌人。而且……”雨泽掏出一张照片放到伽罗面前，伽罗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震惊。
小心双目无神地半倚在椅子边，脸上都是细细小小的伤痕，双腿血肉模糊，衣服破烂处露出来的皮肤，也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整个人瘦得连眼窝都陷了下去，显得眼睛大的可怕。
“为什么……”伽罗眼眶溢出丝丝缕缕的泪光，他哑着嗓子嘶吼着对着面无表情的雨泽：“为什么小心变成这样了！！”
“嗬，”雨泽的嘴角显出几分嘲讽，他一步步逼近伽罗：“你以为他被抓走只是单纯的喝茶聊天？要怪，就怪你为什么不及时救他。”伽罗攥着双拳，喉结上下滚动：“快……带我去找他。”
“就是这里。”雨泽指着庙宇的门，摊了摊手表示不跟伽罗进去。
伽罗轻微地颤抖着，挪着步子，轻轻打开了破庙的门。
伤痕累累的小心映入眼帘，甚至比照片上还要触目惊心。
他垂着眼，微闭着，脖颈边有浅淡的泪痕。
伽罗一步一步走近他，最后单膝跪下：“小心……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心猛地站起，看清了跪在地上的伽罗，伽罗抬头，细数着小心身上的伤，心一阵近乎窒息的抽搐。
小心睁大了双眼，双手不断地颤抖着，他猛地转身，两行泪沾湿了他的脸庞。
“咳……哬……哬……”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从他的喉咙里传出，伽罗站起身，把小心转回来面向着他，不断有泪从两人眼眶里溢出，小心死死咬着唇，狠狠地对上伽罗哀戚的视线。